“莫笙?”随即她惊喜的抓住顾莫笙的手“你,你是来找我的吗?”她是不是可以离开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回到城市中去了?“真的是你”感到手上的柔软触感,顾莫笙一向冷静沉稳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恍惚。真的是童柔,他一直找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可为什么,他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兴,甚至还有一种他不愿深究的异样情绪。斯诺曼看着两人,眼睛微微眯起,闪过一抹精光,他问“你们……认识?”这个女人是楼上书房里的人带回来的,有一段时间了,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他们也懒得去查,没想到,顾莫笙认识,而且很重要?“童小姐是我的人”斯诺曼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如果认识的话,他就不愁没有理由做这件事了。震惊过后,顾莫笙回过神,他沉着声音,手不着痕迹的从童柔手里抽离,“说吧,什么条件?”所以,这就是斯诺曼带他来这里谈合作的原因,童柔在他手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消失在西洲某个皇室周围的荒漠里的人,会怎么被斯诺曼给找到并且带到这里的。他的人从得到童柔的踪迹之后就封锁了那块区域,除了皇室圈起来的地盘,不可能有遗漏的地方。他小瞧了斯诺曼,不过对方既然筹码已经拿了出来,那就直接谈条件。虽然被人误解,但并不妨碍他的目的,斯诺曼挑眉,眸光幽深道“我要你这次让利百分之三十”“不可能”顾莫笙直接拒绝,百分之三十,他根本就没有利益。况且这次的交易数额他为了达成长期合作数目巨大,如果让利,他的损失难以估量。“那就只好对不住了”斯诺曼依然散漫的笑,身躯躺进黑色的真皮沙发里。客厅里涌进来训练有素的黑衣大汉掏出武器指向顾莫笙和童柔,顾莫笙面色一沉,拉着童柔侧躲在沙发后面。枪声不绝于耳,惊动了楼上书房里的人。完全的古典古风的装修,几排书架,一个床榻,轻丝绸幔,靠窗桃木书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桌前的灯笼里烧着不知名的香,丝丝缠绕,令人心静神宁。若不是这是现代社会,恐怕会让人以为这是古代贵族居住的地方。书桌前,一名男子静静的提笔练字,那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低着头,背靠在桃木制成的椅子里,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温润如玉,周身温和宁静。他抬起头,微微皱起清远的眉毛“下面发生什么事了?”很快就有人回报“是那位殿下和他带来的人发生了争执,两方都开始动枪”温和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悦,他本不想理会,可是养成的习惯使他动用了精神感知了一下。在扫过顾莫笙时,他一震,直接站起身,温柔噙笑的面容也变得高深“下去看看”侍从跟在身后走出书房,男子扫视了一眼楼下。“都住手!”身后侍从站在二楼冷冷一喝,声音不大,却使这纷乱的人都听的到。斯诺曼虽不喜,却也让手下的人停下。这个人,他现在还没有实力反抗他。“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他看向上面从沙发上站起来,行了一个贵族礼。抬头去看却发现他的目光根本就没看他,而是停在顾莫笙身上。顾莫笙身上挂了点彩,那些人收到命令,也不敢真的对顾莫笙下死手,但刀枪无眼,误伤难免。他护着惊慌失措的童柔,一脸冷冽的站在那儿,强大的气场震慑着他人,使人不容忽视。男子的目光落在顾莫笙身上,似乎是在确定某种事情一样,恍惚,像陷入了回忆,半晌他恢复了温润的模样“抓起来,别伤到他”顾莫笙身上没有武器,更何况身边多了一个童柔,他没有反抗,就被古装男子的人带到房间关了起来。————阳台上,慕凉心躺在椅子里,纤细的双脚交叠搭在栏杆上,椅子旁边是一个茶几,茶几上扔着啃完的鸡翅残骸。她摸出一根烟,指尖一转,烟头点燃烟雾升起,她吸了口烟,吐出时将打火机随手扔在茶几上。月光照不进的角落暗处,暗一的声音响起“王,宁远求见”长发压在身下,常年穿在身上的风衣换成丝质的短袖休闲裤,慕凉心盖着薄薄的毯子,闭眼假寐“不见”“他说,有个男人在他手里”今晚的月色清清冷冷,慕凉心眼眸睁开,瞳孔漆黑,双指间徐徐升起的白色线条,像月光的凝质。“见”神秘的气息笼罩整个书房,宁远有所感应,挥手让侍从去门外等候。袅袅白雾凭空出现不一会就充斥着整个书房,白雾慢慢消散,在出现的人影周围飘着,让人看不清虚实。纤细的手指支撑着太阳穴,慕凉心垂眸将烟头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她的身影在白雾里若隐若现。,!“真的是您”宁远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他只是怀疑,那样的人怎么会有男人呢。可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属于慕凉心气息是那么的强烈。宁远身着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温柔如玉的干净面容更衬得他似高高在上的谪仙,不食人间烟火而此刻误落凡间。此刻,他失魂落魄,就那样望着慕凉心。“很意外嘛”慕凉心不置可否,再次续上一根烟,她不太在意的说“我这个年纪了,也该有个男人了吧”“他配不上您”“这世上没几个人配得上我”“您说的对,既然是谁都行,那为何是他”他或许是天之骄子,但对比慕凉心,便显得一文不值了。“你错了”慕凉心笑,雅痞又邪魅,低眸将烟头放进嘴里,叼着,音线便不如刚才那般清晰了“如果你们要以身份地位论,那就是谁都行,如果是谁都行论,那可不行,只能是他”所谓标准,是为他定的。她只是想要这个男人而已。宁远向来温润似水的眸子含着忧伤,他不理解,他追随她的身后那么多年,都不曾让她看他一眼,可是那样一个男人,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她了。“为什么”他喃喃的问,温和的男人就连受到打击也是温声细语,不曾失态的,只是踉跄着后退一步。他想不明白,但这个世间有很多事是想不明白的。宽大的袖袍遮掩着紧握成拳的手,仅一个呼吸间,抬眸看向慕凉心,面上已经没了难过,是温柔又深情,克制又有礼的“您:()总裁,您的夫人是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