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胸腔里发出来笑声,震顫的笑。
“不是疯,我没有在发疯。”
殷或不知道自己当时大概是什么样子的,他浑身都全部熟透了,散发着他自己都嗅不到的馥郁浓香。
陆严抓过殷或,在他闪烁的眸光中,他不是去吻他的唇,而是吻在了他的额头。
殷或马上就狠狠擦拭被触过的额头。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你。”
“你只是我的一个雇主,你不是我的所有者。”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拿锁链锁着你。”
“殷或,我给你自由。”
“可这种自由的限度,还是得我来掌控。”
“你真是个疯子。”
“我该说谢谢夸奖吗?”
这辈子,都没有人能够对着陆严说他疯。
可这种不悦耳的话从殷或的嘴里出来,陆严却只觉动听。
殷或红着眼对他控诉的时候,陆严发现到好像刚刚得到的餍足,又有点不够了。
不过看在殷或一整个夜晚都没有睡好觉的份上,他还是暂时就放过他。
“希望你能够藏好点。”
“我不藏。”
殷或换上干净衣服,走到房门边时,他猛地回头,眼神要多凶狠就有多凶狠。
“好吧,你不藏,那被我抓到,昨天的事又会再次上演。”
“我不会被你抓到,你别做什么白日梦。”
“哈哈哈哈。”
陆严是真的太久没这样爽快笑过了。
“嗯。”
陆严只是点头,整个人眉眼间完全就是在宠溺着殷或的表情。
殷或脸颊早就难看到了极点。
一点都笑不出来,他快速从陆严的视野中离开。
陆严坐到沙发上,手里金额涉及上亿的资料,过往也许会让他所有动容,可现在,他只觉得多或者少,都不具备任何特殊的意义。
还是那个人,比这些资料更为好看。
他一生中,极其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
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没多大兴趣。
殷或的出现,让陆严终于看到了自己灵魂深处的一种渴求。
所以他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那个人无论愿意不愿意,都不是他能做选择的。
在陆严这里,他想要他了,他就必须到他的身边。
陆严垂落的眼低是汹涌澎湃的侵占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