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个男人。暮江天不认可的,他认可我。”
“所以你明白了吗?你有自己的闪光点,暮江天不欣赏你,那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总会有别人觉得你才是最好的那个。”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真的不是讨男人喜欢的类型,又怎么样呢?我们就是我们,你是带刺的玫瑰,我是清高的芍药,我们不必为了一个男人去做伊落那样的菟丝花,我们只做我们自己。”
“走自己的路,相信自己。”宛芍语重心长地笑,“你不是一个人,我、司巧,还有其他许多在默默努力的人,我们都是一样的。”
瑰儿的心被彻底穿透,就仿佛有一双手拨开阴霾,令刺眼的阳光照下。
她忽然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无限开阔起来。
风是暖的,树是绿的,花是红的,天下这么大,未来那么广,原来、原来这才是对的啊……
长久积累的委屈、自卑、难过,轰然化作滚滚的感动和明悟,瑰儿哇的一声哭了,扑倒在宛芍怀中,“呜哇……宛芍、宛芍!呜呜……”
宛芍轻揽住瑰儿,只拍着她的背,无言地陪伴她。
心里清楚,从今晚开始,瑰儿再不会执着于暮江天。
纵然今晚自己对瑰儿的劝解,大抵存了利用的成分,便是想将暮江天和伊落的助力,拉到自己这边……
但宛芍确也真心实意地,不愿瑰儿再落到和原书一样的结局。
良久,瑰儿哭累了,她从宛芍怀里抬起脸,一双眼中重新有了光明,那样焕然一新。
“宛芍,有件事我跟你说。”
瑰儿道:“杭城第一美人大赛第三轮,伊落之所以能轻松碾压所有人,是因为暮少城主对那帮评委都用了精神控制法术!操纵他们选伊落的!”
宛芍微微倒吸一口气。
自那晚开解过瑰儿后,宛芍在杭城的日子,一如既往。
她按部就班地教授和帮扶困难的人。
又是七八日过去。
现在,所有灾民的生活都稳定下来。
不知不觉间,宛芍也发现,她走在街上时,会有人用赞美的眼神看她,嘴里说着推崇她的话。
这种感觉很温暖,很有成就感。
这日,几个灾民孩子的爹娘去赚钱,宛芍无事,就同他们在一起,教他们读书。
她买了《诗三百》给他们。
孩子们排排坐在街边,一双双小手捧诗,颂念自己喜欢的,摇头晃脑,还怪可爱。
不多时,一个妇女挎着采药的筐过来,向宛芍求教:“仙女姑娘,我在郊外找到些野芍药,问问您芍药有什么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