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在笑。
我哥和谢比翼那段,可是上了京圈谈资榜的,我哥被人揶揄惨了。
8
我爸的风流债只是宴会的一个小插曲。
之后,谈生意的谈生意,玩耍的玩耍,相亲的相亲……
我端着酒杯,一个人站在露台上透气。
“可欣。”
程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一眼看见他袖口上,依然别着我之前送他的袖扣。
“呵,你们程家,什么时候落魄到捡垃圾了?”
没错,那枚袖扣正是我前几日从他袖子上扯下来,丢进垃圾桶的。
他的眸光黯了几分。
“舍不得……”他的声音极低,朝我紧走两句,紧张地问,“可欣,你还在怪我?”
“没有。”我的回答很是干脆。
他的眸光复又明亮,灼灼的,仿若燎原。
“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鬼迷心窍……”
我伸出食指,把“嘘”的动作压在他唇上,再踮起脚,朝他凑近几分。
清冷的玫瑰花香混着纸莎草的香味。
湿热的呼吸纠缠着。
他的心跳顿时乱了,眼神炙热,喉结上下滚动。
“别闹!”我轻声开口。
比起他那日的不耐,我可谓有耐心极了。
指尖从他唇上划过,落在下颌线,摩挲着,动作轻柔,笑意缱绻。
“我怪你做什么?死人而已。”
他的眸中闪过不解。
“我不是说了吗?好的前任,应该像死人一样。”
“诈尸的前任,我不喜欢。”
“你若今天护着谢比翼,我还能高看你几分,没想到……”
“阿彦,你既不是合格的前任,也不是合格的现任。”
我的声音无比温柔,我清晰地看见他眸中有东西在龟裂,疼痛划过眼底。
我痛快极了。
稍稍后退,左手猛地一扬,一整杯红酒泼在他的脸上。
酒液顺着发梢,在脸上纵横滴落。
9
因为是露台,注意这里的人不多;
因为我的存在,留意这里的人不少。
有人惊诧,有人窃喜,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暗暗称奇……
当我跨步走出露台时,好几个年轻男人朝我走来,特别是我哥的兄弟们,呼啦一下,齐齐朝这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