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幕,多少有些辣眼睛。赵强被强行摁倒在地,扒了裤子在光天化日下现场灌了个肠。入目所及之处那叫一个屎尿横飞,耳边响起的是赵强哭天抢地的bg。这一幕,让何垚忍不住作呕。但胃里空空,呕出来的只有酸水。“草!没有!”管理人员忍着恶心,拿根木棒对着污秽物一通扒拉,最后爆了句粗口。遇到这种情况,“任意门”常常是随身藏匿东西的最佳选择。所以管理人员一出手就直奔赵强菊花。俗话说得好:凡是菊花绽放之处,必定有生的希望。一套野蛮粗暴加原始的灌肠流程下来,赵强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眼看就翻着白眼昏死过去了。即便不死,往后活着也是受罪。“给我打!打到把这小子的嘴撬开为止。凭他一个黑户没这个本事。找出他的同伙,另一块肯定能找到!”管理员叽哩哇啦甩出一串缅语。同时用阴沉的目光扫了一圈矿场的人。重点落在那几个老矿工身上。赵强这种不成气候的黑劳力,压根没机会接触到这种东西。也因为这样,用黑矿工来藏东西,倒也算得上灯下黑。越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越是天在眼前晃的,越是轻易想不起来去搜一搜。因为要彻底清查赵强待过的所有地方,何垚这些黑劳力最近几天被限制下矿。只能留在地面,在管理人员眼皮子底下做事。按照缅国的规定,矿场每天要拿出半个小时的时间放矿场外围的拾荒者进场捡玉。下午六点一到,矿场大门打开,乌泱泱的拾荒大军像潮水般涌了进来。有地面工作经验的,早躲到一边去了。只有何垚这个初到地面上来的傻子,还蹲在垃圾车倾倒废料的地方认真做着筛选料子的工作。矿场的废渣,全都倾倒在这里。为保全财产,矿场每次都在拾荒者入场的时间段倾倒废渣。力求将他们的活动范围局限在这些废料里。大量的废渣倾泻下来,瞬间压垮了何垚头顶的石堆。何垚忙着逃命,情急之下将身边一个无知无觉的拾荒小女孩给一块撞了出去。还没等他爬起来,有年轻力壮的拾荒者,见何垚腿下压着一块疑似玉石边角料的石头,毫不犹豫举起手中的小号铁铲对准他的腿铲了下去。拾荒者的捡拾范围有限,这些废石碎料对他们来说就是金山银山。这一铲子下去,何垚这条腿不瘸都难。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何垚生生从旋涡中心给拖拽了出去。何垚惊慌地眼神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是个差不多有五六十岁的拾荒者。竟还有这等臂力!“谢谢大爹。”何垚连忙道谢。老头的视线从小女孩身上转移到何垚双脚的铁链上,“想法逃出去。在这里可活不过一年。”说完便不再理会他,飞快地加入捡玉大军,捡拾抢夺地表的碎料去了。半小时一到,老头兜着一大兜碎石头,开始随着退去的拾荒大军往矿场外走。何垚鬼使神差的靠近他。老头转着浑浊的眼睛,“看在你也算救了小囡囡的份上,给你一句话。要是能逃出去,就往我们来的方向跑。等你看到那排窝棚,没准就能活。”老头说完就自顾自走了。何垚还在愣神,紧接着就被一棍子抽翻在地。矿场管理人员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开始斥骂他偷懒耍滑头。何垚乖乖回到刚才的岗位上,继续筛选碎料。但留了个心眼,没人注意时他就捧几口浑脏的河水灌进肚子。木那场口在河边,作业区域有渗出的河水,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最容易拉肚子。吃下去的那块绿石头,总要想法子拉出来……托赵强的福,何垚等人这几天连睡觉也在地面上。当天晚上,何垚使出吃奶的劲历尽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如愿再一次见到了那坨绿色的鸽子蛋。夜幕下,他忍着疼。嘴里紧咬着一根木棒,在腰腹部划开一道口子,将那团洗了几遍的鸽子蛋塞进翻卷的皮肉里。积攒下来的碎衣布片派上了用场,系成一长条,围着腰身缠了两圈,将伤口挤紧。何垚自始至终只发出过几声闷哼。如果这一次大难不死,他何垚一定要从头活出个人样。避着人做完这一切,何垚脚步踉跄朝睡觉的空地摸去。迎面撞上一个出来放水的中年缅国男人。“受伤了?”见何垚面色惨白,对方主动开口。“一点小伤,不影响明天上工。”何垚不卑不亢的回答。男人是矿场的管理人员之一。他这会儿满身酒气,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何垚。紧接着将他拉到僻静的地方,开始扯他的衣裳。“让我看看伤在哪?我给你打一针,保证药到病除。”何垚越惊慌,男人就越兴奋。矿区没有女人,细皮貌端的何垚已经让他很是惦记了一阵子。趁人还在自己手上,先快活快活。在他扯开皮带裤子掉落的瞬间,何垚飞起一脚稳准狠的踹上男人的要害。又在男人即将大叫出声之际,将一把矿泥填进对方嘴里。“狗日的!”何垚又补了一脚,狠狠咒骂道。男人翻着白眼晕死过去。何垚忍着恶心在他油腻的身上一番摸索,很快找到一串钥匙。颤抖着手连番尝试,终于找准钥匙将自己脚上的铁链打开。何垚飞快地朝矿场外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没有人烟……更不见窝棚……何垚最后跪倒在湍急的河流边,终于知道为什么矿场对他们的看管这么松散。矿区以外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打着转的河水奔流而过。还有什么防御能超越这道天堑!一想到自己被捉回去之后的命运,何垚心中升起一股决绝。今天就算死,也要把清白留在人间。何垚毅然决然纵身一跃,准备听天由命之际,后脖领子却被人给死死拽住了。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何垚心里一阵绝望。:()赌石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