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手机都给我,都不许报警!”李莎慌乱不迭,瞪大眼望着凶手怒斥道:“你看什么,她算什么,你们敢伤害我,我找人将你们全家用推土机铲平!”
直到凶手一步一步靠近,怒瞪口呆的眼神逐渐变成惊恐慌乱最后变成一滩死水。
滴滴滴——
监控体征仪器急促的报警声在睡着的贺峥宇耳边嘶鸣,震的他一时之间天旋地转心脏都在发抖
。
“贺队,你醒了?”
裴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杯从护士站那顺的葡萄糖:“又是一夜没睡?”
贺峥宇乖巧的打开喝了一口,嫌弃的呕了一声:“甜到发苦了!”
“要不是这口甜的让你回魂,你知道你刚才睡着的脸色有多可怕吗?!”话虽这么说,裴湛还是为好友按了按肩膀:“吴所长找人过来一起帮忙看着小小,你可以放心了。”
“周叔擅长通过和街坊聊天获取信息,我让他去调查小小家了。”贺峥宇没有回答,努力揉着脸让自己加速清醒思考,想起刚刚梦中的场景,至今太阳穴还在突突,抬起手冲左乐道:“把李晨叫过来和你一起守着小小,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带走她或者审问她,懂吗?”
“是。”
贺峥宇拿起手机看看时间:下午五点。
他拿起电话给谁拨通微信语音:“你那什么情况?”
等待回复微信的时间,他站起身双手叉腰望着好友:“这你主场兄弟,还要我请你隆重登场?”
裴湛恢复了工作时的认真与专注,示意两人跟着自己上前检查小小腿上的伤口:“受害者跌落陷坑,脚腕踩中捕兽夹,造成脚腕2深长10的伤口,跟腱撕裂,对日后正常行走很有影响。轻微脑震荡加上长时间户外失血过多,就算她醒来,也不能确定她还记得什么。”
“还有”裴湛松开小小的裤脚为她盖好被子,从文件夹里取出一叠照片交给贺峥宇:“这是急诊医生在为她做检查时发现的,藏在衣服下的皮肤挫伤等,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的身上多处齿印不同的陈旧咬痕,被不同的利器抽过,烫过,甚至在大腿内侧,也有烟头烫过的痕迹。甚至,还有多次被侵犯的经历。”裴湛说着一拳砸在桌上喘着粗气咬牙切齿:“这个孩子才12岁,她犯了什么错?!”
“——周叔那边调查的结果?”
正在笔记本上敲击键盘记录的左乐触及贺峥宇询问的眼神,立刻给周叔打电话——
边打边奇怪:原来刚才不是给周叔发的微信啊。
“贺队,”周叔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这个小小,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唉。小小爸以前在镇上的
某个厂子当保安,小小妈在家洗衣做饭。大概五年前,小小爸发现有一群喝醉酒的小混混当街欺负女孩喝止,被对方怀恨在心,没两天就抓走了小小妈。两天后有人看到小小妈被人从一辆面包车上推下来,整个人衣不蔽体浑身是伤。见人就说屋里有老鼠有蛇往身子里钻,没两天就疯跑不见了,最后唉。”
“小小爸辞去了工作回到村里,再也不说一句话,就在家里喝酒。喝完酒了就开始打小小。关于女儿的所有情况,他说不知道也管不了。”
“据村里人说,大家都知道小小可怜,见谁都憨憨傻笑,谁见了她都是拉着在家里吃饭,给点吃的喝的,没有人伤害她。”
听到小小的经历,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憋着什么,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有谁见了她去谁家?”贺峥宇的电话里忽然传来相柳的声音。
相柳整个人靠在教室的走廊扶手,一边望着青春洋溢无辜可爱的学生,抬手将无线耳机固定好,缓缓呼了口气垂下眼咬牙切齿:“全都是狗屎。什么谁见了都是拉进家门什么没有人伤害她,我看全村都应该剁掉作案工具!”
听到对方这话,在病房内的众位男士有些尴尬的彼此对视,调整了坐姿。
“还有你们说的那个李莎的父亲,李宝才——”说到这里相柳抬起脸眉宇之间闪过怒气,眯起眼睛望着远处正在和同学说话的任挚言继续道:“那句话怎么来说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若不是他在当地有势力,这些学生用得着小心翼翼将她当做大姐大么。如若她真有当地人口口相传的活泼可爱,怎么死了其他人连个声都没有?”
“你冷静点。”贺峥宇清清嗓子算是劝阻对方小暴脾气压不住:“小小和李莎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需要你去找,可以吗?”
相柳没有说话,而是舌尖在口中一卷,发出一声有脾气的呛声算是答应。
“还有,注意安全——”
“小相老师——”
不等贺峥宇说完,相柳这边突然冲出男孩打招呼的声音,随即电话被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