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蛋?”他哈了一声,松开钳制我下巴的手,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
“你是不是还想着他?那个乞丐?”
幼时,我救过一个快要饿死的少年,他叫楚远池,是个孤儿。
我将他介绍给林业,可林业很不喜欢他,也不让我和他接触,总说他是乞丐,是流浪汉。再之后他突然就消失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日子长了,也就渐渐忘记了。
童年里那段温馨的记忆,被林业用一种令人难堪的方式翻了出来。
“林业,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楚远池已经离开很久了!”
我哽咽着看向他,完全无法接受他莫名其妙的指责和怀疑。
林业没有再回答。
他阴沉的面庞在我眼前放大,下一秒唇珠便被他轻轻咬了一下,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未说出的话,尽数搅碎在一个惩罚性质的吻中。
林业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十分强势,我的手腕还被他扣在墙上,另一只手从衣摆处探入,慢慢摸索向上。我根本没有力气能反抗林业,膝盖刚刚屈起便被他强行分开,炙热的身躯更深地贴近,唇舌搅动的啧啧水声令人羞恼。
似乎存了折磨我的心思,林业松开我的手腕,转而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提起,我下意识夹紧他精瘦的腰,颤抖着睫毛低下头看他。
却只能看见一个埋在胸前晃动的头顶。
眼眶里的泪水再也蓄不住了,我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林业,扶着墙勉强站稳,身上欢愉时的快感还在,身体一阵阵的颤动令我有些腿软。
我咬着有些红肿的唇,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理好。
“林业,是你说的!是你说我无知无趣,是你不喜欢我的。”
短短一句话耗费我所有的力气,像是亲自在心里挖出一个大窟窿捧到林业面前,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委屈。
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他。
年少的相识相知,难道都是假的?
我回头泪眼婆娑注视着他,一寸一寸描绘他的眉眼,林业此时也不好受,我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和压制在喉咙中的渴望。
“喜欢?”他突然扬唇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柳家让你嫁给我,是因为喜欢吗。”
“什么?”
我和林业的婚约,是他上门求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还能是什么?!
我了解的林业,他从不会信口开河,既然这样说了,那只有一种可能,阿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想起出嫁时阿娘说的话:不要看,不要想,不要求……
难道,这不是阿娘对即将为人妇的女儿善意的叮嘱,而是一种警告?!
胃里的抽痛令我有些眩晕,后背早就被这猜测吓得冷汗淋淋。
林业的领带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经过刚刚的纠缠有些皱巴巴的,他干脆解开,来到桌前倒了一杯冷茶一口咽下。
他的不作声更令我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