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他说他马上来。。。。”盛寻吃痛,骤然往后一仰头,余照这才发现他脸颊被挠出了三道血痕,那痕迹越来越深,往外渗出血珠,她的呼吸颤抖起来。
这下似乎提醒了对面两个人,他们改为掐盛寻的脖子,盛寻痛苦到想干呕,眼看着没力气抗衡。
必须做点立竿见影的事,来阻止这场争斗。
她红着眼睛望向炸鸡店内,靠近门的两套桌椅歪歪斜斜,是拼命挣扎的痕迹。
那几秒的时间在她看来很漫长,寂静无声,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到,她大步走进后厨,掀开帘子,坚定攥住泛着冷冷银光的锋利切菜刀。
听觉回来的瞬间,她脚步顿住,漠然接通此刻打进来的电话,随后冷着脸走进阳光下,看到她的孙家夫妇畏惧向后退了一步。
“都别动。”
盛寻神色慌张又痛苦,不断摇头。
“小丫头吓唬谁呢?老盛,快点把他弄回家去。”
余照垂眼看自己的手,腕骨突出,细瘦的胳膊看起来确实没有杀伤力,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是啊,我这样你们不害怕对吧?”
她的胳膊往回收,刀刃慢慢转向自己,眼神锐利。
盛寻立刻急躁地挣扎两下:“余照,别冲动。”
“我没冲动。”余照表情未变,深吸一口气,“今天,谁也别想把盛寻从这里带走,他家里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
她再次重复:“直到他家里人来,谁也不能把盛寻从我眼前带走。”
“谁信呢,你吓谁呢?”
瞧牛翠英还敢拱火,盛寻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用尽全力撞她。
余照认真问:“你觉得我不敢?”
今日天暖,她只穿了件圆领薄外衫,吸着气将刀抵在了自己的锁骨上方,很快就划出一道细细血痕。
盛寻颤抖起来,只剩怯懦:“别这样,不值得。”
“你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得好。”余照盯住牛翠英的眼睛,“我今天要是死在这,明天全市的人都会知道你们做的破烂事儿!你们拐卖人口,虐待孩子,哈哈忘了。。还有出轨,跟同事偷情,给八九岁的孩子当便宜爹。”
盛立业闻言放轻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