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下他们所掌控的各种信息与情况,也不支持他们继续与南宫遥死磕下去。
此人的武功绝高,整个福王府当中,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此人的行踪过于诡异,以往的信息也是含糊不清,对于他的各方各面的了解,尤其是弱点,根本没有任何突破。
综合这两点,这风先生已经认定,眼下将精力放在南宫遥身上,没有任何的意义。
既不会有收获,即便退一步,有了收获,对于如今的福王府来说,又有多大意义呢?
风先生始终认为,如今的北堂述,精力更应放在耕耘北方大地的基础实力,以及搭建与玉京城北堂皇族以及朝堂的紧密联系,有此两条腿走路,哪怕将来夺嫡无望,也可成为一方实权王者。
然而,北堂述现在是一门心思的对付南宫遥,有非他不可的理由,他也只得绞尽脑汁,为其筹谋。
“王爷,我虽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对付南宫遥,但此人武功绝高,只怕已经是登临大宗师的强者,纯以所谓的算计,阴谋,智慧,根本无法撼动此人。
所以,要想真正对付此人,其一,要有和其对等的大宗师武力,这一点必不可少,不然,对付南宫遥,就无从谈起了。
其二,则是尽可能搜集其生平信息,通过蛛丝马迹,来寻找他的弱点,破绽,生活上的,性格上的,经历上的,不管是什么,只要找到弱点,破绽,之后做任何事都是事半功倍。
若是无法满足这两点,我纵然有再大智慧,也是无可奈何。”
北堂述并不意外,他虽然性情上逐渐癫狂,但并未彻底失去理智,暴虐之举,也多是用在那些无所谓的下人,仆从身上,而不会泄到对自己有用,有利,维护自己的人才上。
“风先生是不是一直觉得,我针对这南宫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哪怕他是杀害我那十二弟的凶手,也完全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拖沓咱们福王府自身的展机会?”
北堂述这么说,不但叫这风先生眼中亮,便是在场的其他福王府高层,也是纷纷竖起耳朵。
北堂述暴虐归暴虐,性情变得极端,也的确是不争的事实,但有一点不可忽视,那就是他始终是一个才能非凡之人,不然,如何能有如今这般诸皇子第一的美誉与声势?
风先生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脸上露出笑容,抱拳躬身,道,
“属下的确有些不解,王爷高屋建瓴,还望指点一番。”
北堂述右手虚抬,示意风先生不必多礼,随即解释道,
“当今天下,和以往的天下,最大的不同,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在场的除了付飞这个依靠自家姐姐的外戚,就没有才能太差的人,心中自有思量,但不敢诉之于口,反而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北堂述的想法。
风先生倒是有些思量,道,
“最大不同有二,其一,天下乱象频频,叛乱不休,对于北堂皇族,以及大雍皇朝,不是好消息。
其二,乃是近些年来,武道修行变得更为容易,境界突破也变得简单,高境界武者开始变得层出不穷。”
“好,风先生不愧是风先生,你说对了,但主次弄错了,最大的不同,其实是武道生了变化,其次,才是皇朝治下叛乱频频,前者的变化,影响,是要远远大于后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