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难道自己的身材不够诱人?
虞知白垂眸扫了一眼伤痕累累的肌肤,眼皮跳了跳。
确实,这副模样他自己看了都恶心,更别说久经沙场的女将军,见惯了伤痕,有想法才怪了。
“好了,等会让我底下的兄弟给你送两身衣服过来,你先休息吧。”
她能感受到男人目光时不时打量过来,也没说什么,裹好纱布后才缓缓开口。
宋知栀擦了擦手,帮他拢好了沾着血迹的内衫,站起身扫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谁知又被这男人拉住了袖子。
“宋将军,我会对你负责的。”
什么玩意!?
虞知白的责他敢负,她可不敢接,他的甜言蜜语就如同砒霜,如同悬在梁上的铡刀。
他越深情,她便死得越快。
宋知栀背对着他,混不吝地摆了摆手,声音轻佻,“大可不必。”
“要是人人都对我负责,那我这小小将军府恐怕都装不下。”
说完女孩就离开了。
徒留床上的男人浅笑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湖蓝色的眼底透着流光。
夜凉如水,一似去秋时。
一轮圆月悬挂于苍穹之上,边城秋风萧瑟寒凉,窗棂翻动。
趴在床榻上的萧温猛地睁开眼,凌厉的视线望向窗口。
昏暗中五感都跟着警惕起来。
脊背上的疼痛也格外明显。
听着那轻快的脚步声,不急不缓地响起又落下,是他熟悉的节奏。
只不过他没说话。
直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也始终都没出声。
“阿温,是真没察觉到,还是故意不想理我?”
肆意的声音带着几分故作的伤心。
却依旧没掀起什么波澜。
宋知栀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床边,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
见他还是没说话,心里大概明白了。
“阿温,你怎的还跟小时候那般,一有情绪就不说话。”
“属下不敢。”
听着女孩半是抱怨的声音,萧温只是淡淡地回复了句官话。
却没想到更加坐实了她的话。
一时间堵在他喉咙里的话如同哽着的鱼刺般上不来,也下不去。
宋知栀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怪我白天打了你一巴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