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正面对抗,他很清楚尽起荆、梁、雍三营,也绝非前三营的对手。
更不要说,此时他们的主力还在其他地方。
梅伯环顾四周,发现他身边的将士虽然还在举盾迎敌,但眼中已经没有了多少战意。
自古以来,叛变都没有好下场。
他亲自走下马车,抽出一名叛军的剑,厉声道:“众军听着,我们叛变乃是被昏君所逼,不得不为。”
“现在已经走出这一步,再也没办法回头。”
“吾等唯有拼死一击,方能活命!”
听到梅伯的话,周围的叛变将士目光,又多了几分狠厉和决然。
然而,他话音刚刚落下。
子受冰冷的声音,就再一次把他打入深深的绝望。
“你以为,现在城外,荆梁雍三营,还在等你们吗?”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
十几个血淋淋的人头被扔了下来。
正是城外三大营的首领!
梅伯等人刚刚恢复的一点点血性,再一次被打碎。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帝辛这昏君果然早有准备!
朝堂上的逼迫,难道是他故意为之,好引诱吾等造反?
梅伯念及于此,脸色惨白。
他知道,他就算真的能逃出朝歌城,也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了。
这件事,他能想明白。
他身边的杜元铣,杨任等神权大臣,更能想明白。
一时之间,人人脸色惨白,两股战战。
有心下跪求饶,但谁都很清楚,叛乱一罪,自古以来从无姑息。
不管是谁,一旦叛乱,必诛。
梅伯看着火光中显得无比伟岸高大的子受,一股妒火突然涌上心头。
若不是帝辛无道,若不是帝辛想用王权压迫神权。
他又岂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若不是帝辛,他现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卿大夫,是朝歌城神权的代言。
就是帝辛,让他顷刻之间,一无所有!
这一刻,梅伯气血上涌,竟然再也不怕周围刀兵,大声喝道:
“昏君,你可闻:君如腹心,臣如手足。心正则手足正,心不正则手足歪邪。”
“吾等起兵非是叛乱,而是被你逼迫,不得不为。”
“昏君帝辛,你不敬仙神,不尊女娲,引得仙人降罪,娘娘临世责难。”
“如今,你还想乱朝纲,不循祭祀之礼!肆意诛杀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