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破碎声响起。夜白释放的飞杀剑环在李天君的努力之下破碎。下方,李家一众子弟和雨杀楼的执事打的难舍难分。尽管人多,但是雨杀楼的执事,如今都是近乎半圣的存在。血食的功效和威能,在此刻很直观的表现了出来。此等杀术,放在任何一个势力当中,都是极为逆天的存在。怨不得周雄会因为贪念从而背叛季穹两人。血食杀术可以直接提高一个人的修为,换言之,就算一个人的天赋极差,在血食所炼化的血丹之下,整个人的修为就会被强行拔高。故而现在的李家,再照着现在的情况进行,怕是会直接覆灭。李家子弟的惨叫李天君自然能够听得到,但是面前之人的实力,已经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估。现在能做的,就只能祈祷增援赶快到来了。“颂——”李天君分神之际,夜白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李天君的面前。两指之上的剑气极度的锋利。刺出!剑气压缩到了一定的程度,在夜白的点刺之下霎时间迸发扩散。“嚓嚓——”纤细的切口在李天君半边脸出现,一道道细小的血花在空中乍现。半边衣袍被切割成条,李天君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这人的剑还未出,便有如此恐怖的剑道造诣。”李天君暗暗感叹,心中的恐惧被不断地扩大:“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李家虽然闭门不出,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最起码的,一个圣人的出世,是绝对可以察觉到的。况且,外界之中,李家的暗子也不少。这种凭空出现的圣人,到底是什么存在培养出来的。暗中的势力?除了时家之外,暗中的势力没有巨擘一般的存在。若是有,那么其背后的势力强大程度,不会比秦国还要弱小。到底是谁!思虑良多,李天君一时间没有答案。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了,也容不得他多想。夜白的攻势极为凶厉,稍有不慎,怕是就要命殒当场。圣人之间的搏杀,杀招之下基本上都会受伤的。圣人伟力的存在,就给予了杀术对于其他圣人的威胁。这种威胁就看大或者小了。而面前之人,不管是剑道的造诣,还是圣人伟力的强度,都要比自己强大。李天君又哪里知道,夜白体内有着第一杀阵和秘境的存在。更何况空间之匙和时间长河,夜白都已经掌握,这般情况能够调动的世界之力也就越大。尽管自己成圣之后只有一次圣劫的存在,但是不代表夜白的圣人伟力就弱!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天君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从最开始的从容已经变得有些狼狈不堪。突然间,夜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远方。增援来了吗“嗡——”轻微的嗡鸣声出现,夜白给时言之下达了撤退指令。时言之接到了信号便快速的扔出一块令牌。简易的大阵开启,一众雨杀楼执事朝着阵法当中赶去。夜白扭了扭脖子,轻笑的看着远方。“李家主,你说,我和哪位墨守规教皇,孰强孰弱呢?”夜白别过头,面具之下的眸子闪过一缕红光。强烈的杀意扑面而来,不禁让李天君朝后又退了几丈。天山的结界打开。一个身着金黄色教服的男人踏空而来。“雨杀楼,有些过分了。”教皇墨守规提着一杆法杖,周边有些信仰之力在不断的蔓延。“呼——”夜白吐出一口浊气,体内的杀气不再压制和遮掩。宛若浪潮一般的杀气滚滚而来,将墨守规的信仰之力割裂。“雨杀楼做事,从来不在乎这些。”夜白一声,语气当中尽是轻狂。“年轻人。”墨守规面对夜白的说辞不禁微微一笑:“我曾经和一样,一样的年少轻狂,一样的年幼无知,怀揣着一股子热血就觉得可以依靠自己的手段胡作非为,天上地下任我独行。”“可是呢,人终归是要面对现实的,过刚易折,如此行径,只会让你雨杀楼更快的走向灭亡。”“昔日暗城和你雨杀楼一般的性质,终究是低调做事,对外不张扬什么,方没有惹来什么祸患,而你,本座已经要忍不住了。”墨守规的言语之中尽是批判,每一句话后身上的信仰便加重一层。隐约间已经压制着夜白的杀气不断上前。“所以你失败了。”夜白哈哈一笑,无名破空而出落入手中,不过并没有暴露空间之力。权当一个天赋,或者一个法宝一般。“你的妥协,便是你的失败。”夜白拿着无名指着墨守规,轻蔑道:“你败在了所谓的现实,失去了你的自我,就像你的名字,你也只会默守陈规,你最终的灭亡,也同样是必然!”“呵!”墨守规不屑的一笑:“就像你一般纵欲而为?一个无法无天,任性行事的狂徒,就算是圣人,也不过是个垃圾,渣滓。”“荒谬。”夜白冷声直言,身上的杀气再度爆发,刹那间将墨守规的信仰之力压制到墨守规自身三尺的范围。“我懒得与你争辩,我的道,自己会走,至于你这拦路者,杀了便是。”话音落下,夜白手中的无名迸发出一道猩红的魔威。“颂——”斩击之下,周边的空间甚至都要被撕裂!“狂妄!”墨守规一声怒斥,手中权杖迸发一阵金光,好似无数的梵文在诉讼一般。低声呢喃的声响传遍这片区域。金光成盾,直接将这恐怖的斩击挡下。夜白飞身而至,一招一式尽显杀威。墨守规怒气冲冲,招架夜白招式的同时亦有反攻之力。不似先前李天君一般无能为力。“铛——”一道响声泛出,金光好似涟漪一般朝着周边扩散。夜白不改前色,一剑斩出,滚滚剑气好似滔滔不绝的江水奔腾不息。“杀术——剑潮!”昔日白清尘的杀术释放,不过在夜白的手里,显得格外恐怖。此刻李天君退到远处,不敢上前,生怕被二人打斗波及。:()不问天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