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白清一,竹卿百无聊赖,换了寝衣正准备睡觉,又听到敲门声。
她忙的好似青楼里的头牌。
刚开了一条缝,门外的人带着一股冷风直直进了屋里,反手关上房门。
看清来人,竹卿心中翻涌,冷声道:“深更半夜你来我这儿干什么?”
玉衡逼近她,一字一句道:“我不能来,那白清一就能来了?”
他知道自己那天的话说的不对,回来一路上好面子不肯认错,到了刺史府也没寻她解释,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来找她,迎面就看见她被白清一抱在怀里,埋头吻着。
他二人,到底是不清不楚的。
气得他扭头就走,躺在床上胸口的气难消,还是忍不住来问她。
竹卿冷哼一声:“我说要回长安,他来送送我说会话,不可以吗?”
屋里没有点蜡烛,月色伴着雪光照在玉衡脸上,使他有种说不出的阴郁。
伸手捏住她脸,凑近道:“说话要抱在一起说?还是你真对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他救了你开始,还是你生辰那日喝的交杯酒?”
逼的太近,竹卿往后退了两步,撞在屋子中间的圆桌上,脸被他捏的生疼,实在是忍无可忍,扬手“啪”一声朝他脸上挥去。
玉衡被她打的微微侧过脸。
这一巴掌力道极重,用尽全力之下他嘴角便有血渗出。
玉衡也只是抬手抹去。
再看她,眼底多了一抹哀伤:“你居然为了他打我?对你来说他当真就这么重要?你也不管我是不是会吃醋伤心,就跟他…那样?”
竹卿不解,他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恍然间心头大亮,白清一肯定是看到了玉衡才那么做,就是为了让玉衡亲眼看见他俩的暧昧之举。
玉衡才会嫉妒才会发疯,某些碍于情面的话冲动之下才讲的出口。
白清一既然为她设好了这个局,她何不将计就计。
她缓缓道:“白大人说我的心机谋略让他佩服,可我记得曾有人介意我不择手段取人性命,同一件事不一样的看法,当真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当然白清一没这么说过,是她自己瞎编的。
玉衡颤声道:“那你就认定他比我好?你跟他认识才多久,他能有我喜欢你?”
竹卿偏过头去,轻声道:“他是否比你好我不知道,可我去暗杀徐知源父子,为的是你的前程。旁人可以说我狠,可唯独你不能说…”
说到最后,竟含了一丝哽咽。
本是为了气他,没想到反招的自己伤心,竹卿胡乱抹去眼泪,把他往外推:“你走吧,我要睡了。”
被青池当宝贝养了十几年,她总改不了一有委屈就哭的毛病。
玉衡最怕见她哭,她一哭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他心先软了。
何况这事本身就是他不对,何不借此机会就坡下驴。
竹卿往外赶他推他,他不动,她使劲,他侧身,竹卿没有防备,直接扑到他身上。
顺势紧紧抱着她,寝衣单薄,几乎能触到皮肤,邪念顿起,直抱着她往床上放。
刚碰到床又挨了一巴掌,竹卿恶狠狠地说了一声“滚”,抬脚就将他踹在了地上。
玉衡爬起来,非要跟她撕扯到底,一番挣扎下来脸上被抓了好几道印子,脖子也不能幸免。
最后还是打不过他,竹卿被他勒着脖子反拧胳膊摁在床上,寝衣也裂了,从肩膀扯开直到胸前。此时玉衡早没了旖旎的念头,虽在冬日里,却都出了一身的汗。
竹卿累极,还不忘骂他:“无耻,滚蛋,你什么时候学会当无赖了,你不是高尚吗你欺负我算什么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