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委屈的看了她一眼,抹着眼泪走了。
文敬到明德殿,蒋福进去通报后,她便被召进了殿里。
入殿后,文敬便跪在了燕帝的书桌前,先行礼后,便直言自己做错了事儿,是来请罪的。
燕帝放下手中的狼毫,抬起头,刚想教训她。
一看文敬半边脸又红又紫,眼眶噙泪,惨不忍睹的模样,冷硬的心软了下来。
“你母后教育你了?”
文敬不敢哭出声,抖着嗓音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母后教育的是,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孩儿会向永乐郡主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燕帝叹了一声:“好好在福禄寺抄经念佛,去去身上的浮躁和戾气。”
“表现的好,乞巧节朕准许你回来。”
文敬听后喜不自胜,强忍着欢喜叩头:“孩儿多谢父皇。”
燕帝:“今日天晚了,明日再去福禄寺。”
“回去吧,传太医看看脸。”
“是。”文敬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抬起眼皮偷瞄了眼燕帝:“孩儿告退。”
燕帝点头,文敬退后几步,才转身慢慢的走了。
她一出明德殿的门,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母后太神了,父皇真的没生她的气。
文敬摸摸痛麻的脸颊,赶紧往自己宫殿跑了。
馆舍。
叶轻舟暂住的房间,堆满了大大小小贴着喜字的红檀木箱子。
朝露向叶轻舟指认哪些是皇上赏赐的陪嫁,哪些是承国公府送的聘礼。
还说另一个房间也摆满了珍宝首饰,布料华服,这些全是她的陪嫁。
皇上和承国公府多看重她,待她多好多好,宋晏人多好多好,她将多幸福云云的话。
叶轻舟对她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只对那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和华贵的珠宝有感。
有了这些,将来舅舅们出来,他们就可以吃好喝好玩好了。
一想到以后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叶轻舟龇着编贝,乐的合不拢嘴。
朝露见她开心,以为她被自己说动,跟着松了口气。
沐浴后,叶轻舟被朝露从浴桶中扶了出来。
一身欺霜赛雪的雪肌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像是晨间沾着露珠的娇花,是一种水灵灵的美。
朝露的目光又落在叶轻舟清淡素雅,却有着惊人艳丽的容颜上,忍不住赞美道:“郡主长得真美。”
“奴婢在宫里伺候了好几年了,见过不少宫妃,论姿色,还是郡主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