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嘉等人想再认出他,难了。
……
赴不完的宴席,喝不完的酒,这个冬日大秦虽受雪灾,但因钱财与物资充足,并未受到多大影响。
一晃眼,时间就到了晏修生辰这日。
进入元月,天气并未有所好转,寒冬遗留的冷意还要再过几月才能散去。
然后就是一个相对安逸的夏。
这段时间宫内大小宴会都是祝思嘉接手,人虽累,但一切宴会都在有条不紊中顺利完成,她越发得心应手,收获颇丰。
本以为晏修的二十三岁生辰,又够她忙活一场。
谁知,他在除夕后就将各地藩王赶了回去,并扬言今年他的生辰无需设宴。
这对别的君王而言或许是大事,可在晏修身上却丝毫不奇怪,好几次生辰,他皆是在战场上度过。
祝思嘉难能多了几日空闲。
这几日她不是没去太极宫主动找过晏修,可都被他亲自拦了出来,以各种借口把她带回了长乐宫。
难不成他的太极宫内藏了什么秘宝不成?
宫中更有甚者传言说,陛下秘密得了位了不起的美人,比祝思嘉还要美上几分,但他又不敢让祝思嘉知晓此事,因此才屡次把祝思嘉请出太极宫。
听到这些传言,祝思嘉只是淡淡一笑,继续摆弄今日刚摘下的新鲜梅花。
还未用晚膳,胡顺海就亲自来到长乐宫叫人:“还请婕妤前往太极宫一趟。”
祝思嘉把梅花插进瓶中:“陛下今日召我,所为何事?”
胡顺海笑道:“老奴也不清楚,婕妤跟着老奴走一趟自然就明白了。”
推开太极宫正殿的门,映入眼帘,一片红海。
龙凤明烛,张灯结彩,处处皆挂上了红绸加以点饰,这难道不是民间婚嫁最常见的新房?难不成这几日晏修神神秘秘的,就是为此事?
祝思嘉还没反应过来,大门就从身后被人轻轻掩上。
一袭红色喜服的晏修从寝殿走出。
他身上所着也并非帝王成婚的龙纹喜服,而是寻常男子成婚所用的青鸟鹤纹,平平无奇的款式,却被他穿出数不清的风流蕴藉。
“蝉蝉,不认识我了?”
晏修走到祝思嘉面前,一把牵着她向前走去:“咱们去拜堂。”
原来他竟是想私下与祝思嘉举行一场新婚礼。
祝思嘉今日随意穿了件粉色襦裙,倘若他真想拉着她拜堂,这一身也太不合时宜了吧?
“陛下,臣妾……臣妾要不要换件衣服?”
祝思嘉很配合地说。
晏修笑道:“不用,蝉蝉,今日你我二人不再是大秦天子和婕妤,只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不必再以此自称。”
“晏修乃大秦第十一任国君,祝婕妤是当今大秦天子和全天下子民的婕妤,蝉蝉却是我晏玄之一个人的蝉蝉。晏玄之与祝思嘉二人于元月初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