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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第1页)

理文书卷宗等事。”“襄州…皇姑母当年将襄州与永州并为一州,改称为甘州。如此看来,这位柳侍御也可算是甘州出身。”符礼答曰:“大人所言甚是,先帝将永襄二州合并,如今的甘州刺史府恰好是在原二州相邻的康宁郡,也就是户部尚书之妻康宁郡主的封邑。当年两州合并,连带着楚王一脉的封底也扩至原先两州之大。”萧璨笑笑,状似无意地哦了一声,随后慢悠悠问道:“说起楚王和康宁郡主,近来可是京中沸议的人物。有了这民女进京告状一事,怕是远英在京中要过不踏实了。”萧璨提及的远英是指留在京中的楚王孙,如今京城无人不知那女子状告晏家父子,连带着把户部尚书的夫人康宁郡主及其兄长楚王也牵扯了进来。如今虽未论罪,可京中流言却俨然已给两家定了罪,那楚王孙在京中自然处境尴尬了些。符礼琢磨了下萧璨此话的用意,思考后方折中道:“楚王一脉自肃帝时便在了,到底也是皇亲国戚,晏氏父子之过想来…不至于牵连到楚王身上。”“自然,都是亲戚,本王也想楚王不受拖累。不过…到底这告状一事未有定论,而察院亦有巡按监察之责,所告真假还需我们去巡查一番,方可上呈天子秉公处事。”此番言谈本是官场再寻常不过的话,可从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嘴里说出,荒诞之余不免令人有些疑惑,到底哪一面才是萧璨本来的面目。符礼口中只称是,转头提起那自荐之人,又道:“这位柳侍御秉性耿直,以往谏言也不少冒犯之时,臣恐他言语冲撞,届时坏了大人学习政务的兴致,不知大人作何想法?可还要见一见?”萧璨摆了摆手道:“符卿为本王着想,那便不见了罢!御史台多为忠正耿直的言官,本王虽喜手下官员是能干的,可自己懒散惯了,可不愿触什么霉头,平白扫了兴致。”“大人不见也好,左右御史台上下几乎都是当初…温大人亲自挑选的,想来这位柳侍御也不会太差。”明明符礼连那位侍御史的出身和出仕年月都记得清楚,甚至连对发和裴玉戈是同期入御史台的都知道,此刻却是一副全然不知晓旁人什么脾性的口气。萧璨今日刻意透露给符礼的已经足够多了,若是再多说几句,便是如符礼这般不甚聪明的也能品出他今日言行之深意,点到为止才是刚好。至于这姓柳的侍御史是否可用,还需回去后同裴玉戈商量后再定。这些时日,裴玉戈一直在三府衙门来回奔波,比萧璨回府还要晚上好几个时辰,有时连晚膳时辰都错过了。萧璨着人打断了那大理寺卿的一条腿,恰好这事就发生在尤立刁难裴玉戈的第二日晚上。旁人可能不知,但大理寺的人最清楚尤立得罪的是谁。过后裴玉戈再来,底下官员自然奉命勤恳办事,京兆府那边也没给半分面子。如以此来,查案的事倒是终于有了些进展,不过随着当初事态逐渐明朗,裴玉戈也越发忙了。今日回府也是很晚了。萧璨似乎摸准了裴玉戈回府一定先往书房里扎,早早便等在了书房里。裴玉戈进来时,他人正歪在美人榻上瞧着什么,脚边架了个小炭炉,上面煨着个瓦罐。不用问裴玉戈也知道那罐里煲着的是梨汤,一连三四日都是这样。“狄群,把文书卷宗什么的放在桌上,之后你们便去歇着吧。”狄群先是看了眼起身迎过来的萧璨,随后低头应道:“是。”萧璨过去替裴玉戈解了大氅挂在矮架上,听到身后人咳了两声,忙转回来拢住了裴玉戈的手。深秋夜凉,裴玉戈身子单薄,这一攥更是触手冰凉。“明日再出门带上手炉,你这身子最是畏寒。”

裴玉戈叹道:“不过是深秋,况且我如今也康健了不少……”“玉哥,听我的,要不然我可要把你圈在府里,不放你出去奔波了!”裴玉戈知道萧璨这话是随口说的,并不会真心那么做,便只无奈地笑笑道:“好好好,明日便听你的,一定带上手炉。”萧璨露出笑容,拉着裴玉戈坐在那煨着梨汤的小炉子旁边烤烤火,自己则将干净的碗盅摆在美人榻上的几案上,湿布巾裹了那瓦罐的把手,小心倒满大半碗,再放入汤匙,将之推到裴玉戈手边。“今日的梨汤,晾晾便喝了吧,润肺的。”“嗯。”裴玉戈低低应了一声,如今他与萧璨的相处也更像家人了,平日并不需要避讳什么。“玉哥近来是忙,可也得顾着自己身子,余默昨日同我说你这几日劳心劳力,恐怕咳疾又要复发。”裴玉戈只摇头轻笑道:“托你的福,大理寺近来人人自危,无不尽心尽力,我便是想躲懒都有人追着。”听着虽是埋怨之辞,可裴玉戈言语中却无半点怨怼不满,嘴角也是带着笑的,分明是满足于现状的。果不其然,不待萧璨接话,裴玉戈舀了一勺梨汤后又接着道:“不过也多亏你兵行奇招,原先被尤立压着的一些人才有了开口的机会,于老师的案子倒是颇有助益,这点我要谢你。”“若要谢我便答我一问可好?”裴玉戈察觉到萧璨并非玩笑的口气,当即放下汤匙,抬头正色道:“你问便是。”“与你同期入御史台的殿中侍御史柳放你可有印象?”【作者有话说】发糖搞事业两不误~小醋坛子“你见过疏狂了?”萧璨闻言蹙眉问道:“疏狂?是那柳放的表字?”见裴玉戈点头,萧璨不由摇头轻笑道:“未见其人,倒先领教了一番。寻常人由亲长为其取表字,长辈该是没那般狂放不羁,这表字多半也是柳放自己取的吧?”虽是疑问,但萧璨言语间多有笃定地口气。裴玉戈也不否认,只道:“确实。疏狂为人恣意洒脱,向来不喜拘束,也少有顾虑。我听他说起,说是家中长辈原本为他取的表字是‘元归’二字,不过考中功名入京后,他便为自己改了表字,虽在外人看来是狂傲了些,不过此人眼光独到、不为权势富贵所动,倒是个难得正直的好官。”听到裴玉戈这般肯定一个外人,萧璨听得很不是滋味,不知不觉连谈论柳放时的语气都变得古怪了些。“听着倒是个有才华本事的,不过他人真这么好,温姨母为何只把他丢到閤门去当差?殿中侍御史说好听的是掌殿庭供奉之仪,实则每日也就是纠大朝离班,或是不肃不敬的臣子,且御史台又无刑罚权责,不过是个空架子。若说那柳放是新进御史台官员,丢去閤门磨练心志倒还说得通,可我查了他的卷宗,此人…论年纪比玉哥还要虚长一两岁,这么算来他进御史台也有数年之久了,怎么还留在殿院?”裴玉戈心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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