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山看见这一场景,头皮发麻。
但看来的是范呈,又长吁一口气。
景城市人都知道,范呈是袁老的左膀右臂。
其实,范呈和郑清山的父亲还有些交情。
这几年,范呈没少关照郑清山。
郑清山在外面办下兜不住底的事情了,都是过去帮忙的。
现在把这副油画毁了,范呈也许可以帮帮郑清山,把这件事春风化雨,给圆过去。
想到这种可能性,郑清山慌忙给范呈递上一根烟:“呈哥。”
范呈没搭理郑清山的烟,一脸严肃的看了郑清山一眼。
“你今天干嘛来了?找事儿的?”
“我哪敢,”郑清山满脸堆笑:“我哪敢啊,意外,这是意外。”
“我们肯定也没想过泼画啊,呈哥你帮帮我,这事儿就圆过去。”
范呈皱起眉头:“这可是袁老的地盘,你们现在在这里大闹一场,按照场上的规矩,油画你们得赔双倍,腿也得废一条。”
“看在咱们俩有些交情的份上,你就把这副画赔了就好。”
“这个五十万,交流会结束前把钱给我。”
范呈说罢挥挥手,示意下属把油画拿走。
自己也要离开。
范呈根本没想过留下两个下属看着郑清山。
他觉得郑清山没傻到,为了个五十万,冒着袁老全国追杀他的地步。
袁老的人出现在五湖四海。
想找到郑清山,易如反掌。
范呈离开后,郑清山挠挠头,长叹一声。
“五十万。”
范呈是帮了他一把。
不过。
交流会结束前交出五十万,还真不容易。
听见这个数目,郑清山身边的一众朋友都爱莫能助。
“我还有三万,这个月我的零花钱就剩三万了。”
“我前几天花的比较省,我还有五万。”
“我爸前几天才给我打了一笔钱付房租,两万,先给你。”
郑清山几个朋友掏出手机给郑清山转账。
不过凑来凑去,也就十二三万。
和值五十万的油画比,是杯水车薪。
郑清山长叹一声:“我再去求范呈宽容几天,或者问他能不能适当便宜。”
说罢,郑清山直接去找范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