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青青又陪着孙妈妈闲聊了好一会儿,才告辞出来。
出来相送的自然是孙文娟,一行人走到电梯口,孙文娟又问开了:“道乙,我爸的情况怎么样?有所好转吧?”
“哪有这么快。”道乙直揉鼻子,“我不是说了吗,要半个月到一个月。”
“真看不出来吗?我说的是趋势。”
“拜托,伤口发炎要收敛还要好几天呢……这才哪到哪。”道乙满头黑线。
“那行,这个不问。就问一点,我爸今晚不会再那样了吧?”
“哪样?”
“你不是知道吗,呲牙裂嘴,鬼哭狼嚎呀……”孙文娟感觉有点说漏嘴,有点不好意思。
“没想到孙叔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道乙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应该不会吧。”
“那行,如果今天晚上不会,那明天晚上你还来,直到我爸康复为止。”孙文娟霸道地提出新要求。
“喂,凭什么呀!”道乙当然要抗议。
“凭我爸痛得死去活来,行不行?”
“这……这关我什么事,我……我又没犯错。”
“我陪你来,就这么定了。”卞青青拿出老板的气魄,最终拍板。
“不行,我明天晚上还要请人吃饭。”
“请谁吃饭?我怎么不知道。”
“科室同事,这还用请示吗?”
“科室同事?我明白了,初富新贵,好像是应该吃一顿……那就吃完再来好了。”
“光吃就行?现代人吃饭谁不安排个后续节目……你们公司请人吃饭,不也这样。”
卞青青是集团的总裁,出席一些饭局在所难免,道乙是卞家免费的保镖,自然要做到如影随行……
“那就推迟几天请客。”卞青青语气放缓,“你也知道,请客可以推迟,病情不能耽误。我知道,你这个人心地善良,只是有时候喜欢过过嘴瘾,喜欢有人求你,哄你……”
“这算是表扬吗?人都这样吧?引人注目,受人尊敬……我一个下里巴人,是不是也可以有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
“行,我知道,我理解。我们这也是在求你,你以后会成为国际巨星的。”卞青青说的话看似在嘲笑,语气却很真诚,以至于道乙再也说不出话。
沉默就是默认,道乙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作为一位医生,不,作为一名医者,救死扶伤,治病救人,这道理他懂。
孙文娟见达到目的,便要回走,这时候道乙的电话响了。
“喂,安队,有事?”道乙接通电话,明显是情绪不高。
“怎么啦?被人阉啦?”安依依一如既往的不着调。
“哪能?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这样的垃圾话。安书记要是知道了……”
“得了,不要来教育我了。怎么,现在正经啦?不会是卞总在场吧?”
“哦,我明白了,你就装吧……卞总在吗?我想和她说话。”
“不在,有事打她的电话。”知道某人的不安好心,道乙直接把电话掐断。
有情绪,有故事……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本想告辞的孙文娟居然又留了下来,电梯来了,孙居然也挤进了电梯。
“不用这么热心吧,明天还见呢。”道乙黑着个脸。
“看戏,行吗?”孙文娟
道乙皱了皱眉,应了两个字:“无趣。”
看什么戏?两口子吵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