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愈发坚定。
“我会一直把灵类咨询所做下去,这是我想去做的,需要完成的责任。”
姐姐愣怔。
“你成长了啊。”
丢了魂的灵幻新隆跟在姐姐灵幻瑠菜后面回家,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察看那个sns的账号。
内容被水沢萤删到只有一条,最开始搜到的那条,
好想哭。
人之所以想要哭泣,是因为困在痛苦之中,妄图想要摆脱什么,亦或改变什么,却都无能为力。
最新短信跃然屏幕,他点开发现是水沢萤刷走了卡里的钱。
灵幻新隆捂着脸,忽然笑了。
他想自己知道去哪找她了,在那个破损的楼房里。
周一的夜晚,月亮高悬空中。
散发的月光像泪水般的湿晕,模糊,不清明。
水沢萤坐在高楼的断壁上,她对着月亮伸出手,一枚同样流光溢彩的“小圆月”戴在了指根除。
钻戒极其好看,整体椭圆形状,四周围镶,火彩迷人,闪闪发亮的样子,似乎在与月亮交相辉映。
她冷不丁地将它取下,径直向下丢去。
“捡回来。”
水沢萤对楼下出现的男人说。
灵幻新隆逐步靠近,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追问,没有责怪,只是将手上闪亮亮的钻石给水沢萤戴上。
在水沢萤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时,他倏地开口:“我们结婚吧。”
“还来啊?”
“我有个隐藏的优点是锲而不舍。”
她说:“观众都累了。”如果有的话。
灵幻新隆不接话,老神在在地说:“我错了,很多事情。”
“你没错呀,是我出尔反尔,在故意伤害你。”
他自顾自地决定:“天亮我们就去办理结婚手续,我爸妈那边不用管。”
“你听不懂人话吗?为什么要和伤害自己的人在一起?”
灵幻新隆让水沢萤靠在自己身上,以全然安慰和接受的姿势,说:“痛苦已经没有了,但你依然可以哭,没关系,怎么都没关系。”
痛苦已经远去。
水沢萤具体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不是委屈,不是生气,也不是感动,但就面无表情地流了泪,夹杂着许多的、微妙的情绪。
说不清道不明。
她反过来抱住他,含含糊糊地问:“我是不是太坏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