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仃不避不躲,无辜地伏住他胸膛,语调漫不经心:“还有更好的,我教你?”
将挑衅都讲出挑。逗的意味。
男人衬衣熨帖周正,为数不多的褶痕都出自于她,而谢仃只想弄得更乱。齿尖咬住衣领纽扣,再灵活地拨转解开,她熟稔从容,丝毫不费工夫。
唇瓣柔软,含着湿润与温热,点水般若即若离。
彼此身体紧贴,曲线暧昧融合,任何一处变化都心照不宣。谢仃叼着那枚领扣,撩起眼梢,很轻地笑了。
“——温珩昱,现在你还无动于衷吗?”
什么清净自性。
她偏要看他失控沉沦。
隔着薄薄布料,柔软的身躯贴近,指尖搭在他腰腹,近似是挑衅。她太游刃有余,更不知从别处实践过几次。
温珩昱忽然牵出一抹带戾气的微笑。
下一瞬,腰身被人握住,谢仃还没能反应,脊背就抵在了门上。徒然失去主导权,她怔了怔,却被屈膝顶进腿间,以全然掌控的姿态。
男人手指骨感清厉,沿着腰线下落,她小声闷哼,眼尾泛起潮红,想推开却被反剪住双手,制在头顶上方。
是几乎要将她拆之入腹的压迫感。
齿尖抵着下唇厮磨,力度像要透过皮肉,尝到腥甜的血。温珩昱望住她,眼底冷意凉薄,谢仃不甘示弱,直到彼此都尝见血的气息。
雨夜绵长。
只剩震耳欲聋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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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沉,空气濡湿粘腻,像要滴出水。
鸦青色的薄被下,女人撑起身,布料沿着脊背线条滑落,堆在细韧的腰间,隐约可见肌肤被掐握的红痕。
发梢染着少许湿意,谢仃将碎发捋到耳后,微微活动酸软的手臂,目光循过卧室露台。
男人身形挺肃修颀,霜灰的绸面睡袍稍显闲懒,勾勒宽阔紧实的脊背线条,在腰际收紧,劲锐有力。
平时看着禁欲,衬衣纽扣都抵得周正,谢仃才发现这人身材是规律健身的劲厉,她累成这样,居然感觉他还是收着来的。
翻涌整天的情绪有所平息,她总需要些不健康的宣泄方式,疲惫感能解决许多问题,收尾也利落。
没有合适的衣物,她索性从衣柜拎了件衬衫,随意捻起两枚扣,就将露台门推开,散漫支上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