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难怪我感觉这段时间师父他老人家这么暴躁,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我还以为?他更年期了……”
“那个瓷瓶里面的东西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惊悚,看样子就是?那个邪术害的师父变暴躁的,也害了我们茶楼最近生意这么差,该不会是?有?人故意要害人吧?!”
……
“什么?你说有?人故意要害我?”
籍福看到儿子朋友手上的瓷瓶以及拎着的那一撮红绳,脸色骤变,“怎么可能……”
他一向不和人交恶,有?时候宁愿自己吃点亏,就当吃亏是?福,邻里与朋友之?间关系都很?好。突然听到有?人要害自己,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甚至完全没有?印象,到底是?谁会害他。
“我听说,你在?十天前受了伤,当时是?什么情?况?”江沅看着籍福,这件事情?他隐瞒了下来,也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原因。
她注意到,自己在?提问?的时候,籍福下意识捂住手臂,似乎还想隐瞒。
江沅提醒他,“这个瓷瓶,不止是?影响到你,还有?你其他的学徒、你儿子和你的茶楼,如果没有?人发?现,最后你会变得一无所?有?。”
籍福彻底变了脸色。
他完全没有?想到有?人会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害自己,更没有?想到会因为?自己连累到这么多人。
籍光亮看他爸露出内疚,欲言又止,江沅故意把影响说的严重一些,是?想要从籍福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最后也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还是?先解决事情?。
“其实,我隐瞒手受伤的事情?,也是?因为?元洲也不是?故意的。”籍福叹了口气,茶楼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旦元洲不小心?伤了他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候,恐怕没有?哪家茶楼会要他。
因此籍福连儿子这边也都没说。
那天他因为?要外出做点心?,跟郝元洲交代些店里的事情?,后者会在?午休时练习刀功,所?以师徒两就是?一个叮嘱一个听,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别说争吵,就连意见不合都没有?。
籍福对这个跟了自己五六年的徒弟也是?耐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郝元洲尤其地?心?不在?焉,对方一个转身,都没有?注意到他,就意外划伤了他的手臂。
血滴落出来那一刻,郝元洲明显慌乱地?不行,还是?籍福镇定地?捂住伤口,用袖子遮掩住,“你不用太担心?,我自己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
两人说着,都没有?注意到门?口新来的学徒出现过,也目睹了这一切。
后来,籍福就悄悄包扎了伤口,好在?伤口也不算太深,不过那几天都不太能用力,他把自己的行程延后,在?家里多休息了两天,才去亲戚那边帮忙做点心?。
“就是?在?那个时候?”
籍光亮敏锐地?察觉到江沅关心?这件事情?的原因。
瓷瓶里的头发?浸过血液,头发?倒是?好说,但血液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就拿到手,想要做出这个局,就只能制造出意外,让可以接近他爸的人收集。
而且,这个瓷瓶是?在?他爸惯用的灶膛里发?现的,后厨这么重要的地?方,一般人也很?难进去。
籍福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籍光亮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立即否认,“不可能,元洲跟了我这么多年,人品怎么样我很?清楚,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谁有?可能呢?”江沅开口,“后厨里的学徒,你认为?谁最有?可能?”
“……”
这一句话直接堵住了籍福的口。
后厨里每个学徒的脸在?他眼前闪过,他想说每个人都不可能,但东西是?在?后厨灶膛里发?现的,里面还有?他的名字、头发?,甚至是?血液,必然是?和后厨的人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