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贤拉了她一把,让她站到边上,又看向燕文宣,“燕道长,你看,能不能先让云心醒过来,也不能一直不吃饭光靠着输液……”
吕贤不知道江沅的身份,想当然的以年级论资辈,把他当成救命稻草一般。
“这……”
燕文宣本以为看到管云心本人,好歹能看出点线索,没想到还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管云心就像是真得睡着了,周身没有任何被下咒的痕迹,身上也没有戴着奇怪的饰品,她甚至好像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脸上带着安稳幸福的笑意。
他连夜准备的资料,以及设想的几个可能性全都被否决,一时间有种无从着手的感觉。
宜景运也是一样,而且他没有想到管云心居然连着昏睡了三天。
他忍不住眼神示意燕文宣。
燕文宣确实没有头绪,只能求助的看向江沅,“您来看一看?”
话音刚落。
管夏夏就炸了,吕贤想拦都拦不住。
“你们两个年纪大的去问这么年轻的???她看着还没有我大呢!”
“你们管理处到底能不能行?先是说北郊的荒地没有问题,让我妈接盘,结果出了事,人来了一趟又一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现在我妈都醒不过来了,你们更离谱了,居然都要要请教年轻人了?!”
“……”
宜景运和燕文宣都被怼得哑口无言。
但江沅是祖师奶奶的身份,又该怎么跟这对父女解释清楚呢?
吕贤见状,连忙挡在女儿跟前,赔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夏夏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这……要不,我带三位道长去北郊那边看看情况,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还要去北郊?!他们都去看过多少趟了,根本就看不出问题!”
管夏夏眼眶通红,嗓门更大了。
这么多天来,对昏睡不醒的母亲的担忧,已经让她的情绪达到极限,几乎要崩溃。
吕贤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夏夏!你先出去冷静一下!”
“她不用出去。”
一旁的江沅突然开口,“我们也不用去北郊。”
“什、什么意思?”
吕贤愣了一下。
“我说,北郊没有问题,去多少次都一样,看不出任何问题。”
江沅的语气太过笃定。
所有人都把管云心的问题和荒地开发项目联系在一起,她却是第一个说两者毫无关系的人。
管夏夏质疑她,“那为什么我妈在接了这个项目以后就开始昏睡不醒?你是想给管理处开脱?”
“当然不是。”
江沅走到管云心的床边,看着陷入到美梦中的人,“她在梦里见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当然不愿意醒过来。”
想要见的人?
所有人都没听明白。
江沅却突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这位管居士的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原因是什么?”
“我外公去世很久了,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管夏夏跟个刺猬一样,下意识反驳,又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妈在梦里见到了外公?!”
江沅点头,“管居士和她父亲的关系很好。”
听江沅说到这个,她突然回忆起了很多忽略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