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的那刹,眼睛是红的,她倔强的想撇清一切关系:“你给的我要不起。”
“但是我必须让你要得起呢?!”姜若浔逼近,一双美目竟也湿润了,语气却异常坚定:“你不怕我突然发疯把你囚禁,把你桎梏在我身边,让你日日夜夜都能看到我!”
她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说气话。
许幼枝却觉得毫无惧意,抬起眼眸,和影后对视。
“原来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以前你这么温柔,都舍不得跟我大声说话呢。”
姜若浔怔住了,一双眼瞳似乎在震动。
许幼枝看在眼里,心里却不是很爽快。
即使她看到那个聊天记录,删了微信后她还是很愧疚的。
姜若浔不管是有意的还是真情实感,可对她的好是毋庸置疑。
况且,那天夜里。
许幼枝尝到了好处便想再来第二遍,第三遍,直到把对方吃得干干净净,结果半夜离开还把她删了。
许幼枝越想越矛盾。
但当务之急,她现在没有精力放在感情上了,她只想挣钱。
况且,既然把人家删了,那没必要继续耗下去。
许幼枝转身,消失在她视线。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影后的好意我配不上拥有。”
“许幼枝!”姜若浔最忍受不了她那自暴自弃的样子。
女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姜若浔等到抬起头的时候,再无任何女孩的纤细的身影。
影后沉默的望向孤零零的沙发,立刻发出难以忍受的嘶吼声。
“许幼枝,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红着眼喊道。
凭什么让她惦记了这么深刻,又凭什么让她这么爱。
回到家,许幼枝沉闷地躺在床上,她看着自己的手,原本滑嫩娇腻的手多了一层纹路,此刻——还在抖,不停地抖。
跟她的心一样始终没有停下来。
她想停下来,但是不能停!
许幼枝抽了抽鼻子。
曾经她从来没有想过以后要干什么工作,因为爸爸跟她说如果不想找工作,爸爸养你一辈子,或者来我公司。
但是公司没了,爸爸在病床上。
外面的月光如一碗白粥,照在有钱人身上,是清淡可口的米粥,照在穷人身上,仅仅是吃不饱喝不暖的稀饭。
许幼枝来到实习的公司,已是八点多。
哲学这个专业对现在的经济形势来说,压力太大,她找的工作无一不是关于哲学,又不是理科生,就业情况特别不乐观,好不容易找到了行政的职位,还是六个月的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