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漓眼底压着一片潋滟光泽,略带冷意:“请母亲说明前因后果,将证据摆在明面上。”
她不再说废话,也不理会宋思卉的话。
婆母老是岔开话头,总越过证据之事,将罪名直接摁在她的脑袋上,若自己顺着她们的话扯东扯西,这事情便更难分辨了!
简明扼要,揪紧重心,不要别她们带偏,才是重中之重。
宋思卉却还在哭,不停控诉叶秋漓做坏事,还把黑锅甩在她的头上,叽叽喳喳,吵得人脑袋疼。
宋白晴却冷冷盯着她,迟迟不开口,叶秋漓隐匿坚韧的眸子,让她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曾经,她与匡芷荷的恩恩怨怨。
匡芷荷是她的表亲庶妹,是家里人特地送来帮她共同管理后宅,稳定地位,加强家族联系的,她们也曾义结金兰般姐妹情深过
可共侍一夫,再怎么姐妹情深,也不过镜花水月,幻梦罢了,醋意妒忌上来,谁还记得儿时手牵手放风筝时所说的金兰誓言。
如今叶秋漓与叶寒霜姐妹间,相互惦记的模样,让她看着,只觉恶心!
亲生的都能反目成仇,更何况她们非一母所生!
且红花药膳一事,已有实证!
叶秋漓见宋氏不说话,再次开口:“母亲大人!”
“刘妈妈!”
刘妈妈抬眸瞟了叶秋漓一眼,眸眼复杂,她抬步走到门外,招了招手,便将人带上来了。
“奴婢纤云拜见大夫人。”
春桃瞧着骨头四两重一般翟纤云,扭捏身躯,卖弄这么多风骚来,也不知骚个什么劲,尤其那脸上的得意表情,看得春桃手里发痒,真想大耳巴子刮在她脸上!
她居然就是证人!
一个居心叵测,心术不正的人,还能做证人,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玩意,证词有何用!
春桃心里气急了。
可她又不能离开送信,又不善开口辩驳,只能焦灼于心,不知所措,心里咒骂翟纤云不是好东西!
“纤云便是证人。”宋白晴下巴微杨,“纤云,把你同我说的,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说与大少夫人听!”
“是。”
翟纤云眼底蕴着轻蔑,瞟了叶秋漓一般,十分随意的欠了欠身子,开口道:“奴婢亲眼所见,大少夫人在房中窝藏红花,川芎,莪术,桃仁等物!”
“而今日青雅居出事之后,大夫人心思细腻,察觉事有异样,便重新派人搜查了青雅居一应入口的东西,还真在药罐中查出红花等物,可程府医所开之药膳,并非此类,那便是有人偷梁换柱,故意放入谋害。”
“而大少夫人的房中,正有此物。”
“且除了宋小姐和青雅居院内的下人,便只有您最常出入,所以,只可能是你!”
“是你害得二少夫人滑胎!”
翟纤云振振有词,若有其事。
叶秋漓皱眉,她为了践行医书内容,确实拿了各类草药存于房中,可并无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