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自信的外延。
张云岫心中暗暗赞叹。
上面这个推论也是他观察了很多同学的状态,包括他自己,才得出的。
语文英语是强项,渐渐拽起数理化,最后所有科目踢里秃噜全都能给拽起来。
黄思源政治上的天赋像是一针强心剂,让张云岫从头到脚热血沸腾,继续趴桌子奋战下一章。
两颗脑袋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低一高,几乎没怎么变过位置,就这样,一直持续至深夜。
张云岫头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脑瓜子里都嗡嗡的,一个是写数学写的,一个是被黄思源政治上神一样的正确率给震的,这货不仅仅是旧日
“停!!樊——云——海——!”黄思源吸了口冷风继续嚎,“跑不——动了——”
樊云海也听话,就着冰地打了个滑,稳稳停下来。
他转过身把黄思源脑瓜上的雪和衣领子上的通通掸了掸,打理一番,喘着气问:“来大道了——想去哪?”
黄思源年龄比他小四岁,气势却不弱,短胳膊一扬,声音还挺响亮:“遛弯!”
樊云海把手往对方头上一呼撸:“咱俩可别再跑了啊,这路溜儿光的,小心杵!”
两人一个小学生一个初中生,赶上作业留得并不多且父母并不严管的假期,外出随便晃荡已是常事,每每太阳落山很久之后,他们的夜游才刚刚开始。
今天也不例外。
两人大多时候,都会绕着城中村外围的池兰路走上长长的一圈。
然而今天刚走了一半,樊云海的脸色就开始有些不对头。
黄思源全心全意边走边玩雪,哪里知道刚跟他一块儿齐心一致的老六已经叛变了。
于是,突然,手被牵起,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始作俑者开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