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想着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珏接过方琳薇的话,眼中莫名的怒色让方琳薇为之一滞。再看他手中的杯子,竟是差点被他给捏碎。
后宅阴私,他见过的太多,始终觉得下媚药毁人清白最为下作。
方琳薇看他恼火的样子,心道他多少有点毛病吧,人家要害的是她,又不是他,他搁那里火大个什么劲!
她点了点头道:“原本我是可以避而不去的,又怕他们想其它法子暗害与我。所以我便想着,趁我知道他们的计划,该给他们当头一棒才是。”
沈珏闻言,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生硬道:“他们?是苏成吧?”
“沈公子神机妙算。”方琳薇不走心的夸了一句。
沈珏心中莫名恼怒,冷冷地说道:“一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肆无忌惮毁自己嫡亲表妹名声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国公府要办寿宴,要在国公府内算计你的,除了他们苏家的人还能有谁,这似乎是个人都能猜得到。”
方琳薇不理会沈珏莫名其妙的怒意,只是笑道:“所以,沈公子是打算怎么帮我?”
沈珏闻言,看了一眼一旁低头不语的青苹道:“劳烦姑娘去给我取笔墨纸砚来。”
青苹闻言,朝着方琳薇看了一眼,方琳薇朝她点了点头,她才朝着方予安的屋子里去。
青苹前脚才走,沈珏又冷声对方琳薇道:“这次是我恰巧在你家,也恰巧我有些门道,如果没有这些巧合,方姑娘是打算怎么?”
怎么办?谁知道怎么办?
方琳薇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答话,她原本就没打算求他办事的,只是眼瞅着方兴有所顾虑,才没让他去办这事罢了。
总归,她不可能打无准备的仗,实在解决不了这事,大不了她闭门不出便是。
难道,她躲在自个儿的院子里不出,他苏家的手还能伸进方家内院来不成?真要有那个手段,何必算计她,直接把她方家搬空岂不省事?
方琳薇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她道:“这不,事实就是这么巧嘛,你那个假设也不成立。”
正说着,青苹取来了文房四宝。他只看了一眼方琳薇,紧皱的眉头,眸中满是慎重。
而后,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低着头几笔便写了一张字条,而后折好递给方琳薇道:
“请个信得过的人到梧桐路济生堂请一个叫元铮的坐堂大夫,他看了之后自然会跟来府上解决你的问题。”
方琳薇姐过纸条,忍住没有打开看内容,只是有些忐忑道:“沈公子,此人……是否可信?”
她说完,又意识到这样的问话似乎有些冒昧,忙解释道:“沈公子见谅,实在是事关重大,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沈珏抬了抬手道:“你既知事关重大,何不禀了家中长辈,让他们为你出头做主,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一旦旁人发现你沾染这种东西,定是有十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了。”
方琳薇听的这话,只是沉默着不再开口。
告嘴?小孩子才会找大人告嘴呢。她方琳薇两世为人,若还是事事等着别人为自己出头,那便证明了自己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的。
告嘴是不可能的,依着她祖母的性子,定然是要把她拘在家中的了,那样的话,她还如何能整苏成?
难道苏成干了那么多的坏事,就只是她们上门阴阳几句就过去了吗?
不,她不会那么便宜了他的。
见方琳薇沉默着不肯说话,那倔强的样子让沈珏无可奈何,他叹了口气道:“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那人乃是我多年前结交的好友,算是知趣相投,可信。你只管遣人去便是。”
方琳薇闻言,眉头一挑。
志趣相投的好友?寻花问柳的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