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的晚上,凉意十足,隔着玻璃门,我和田继戎站在户外露台,从屋子里出来的热乎气被一阵阵袭来的凉风彻底吹没啦,而这头小牛犊只顾望着我嘿嘿地笑……
我搓搓手,催他,“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要冻出病,你给我买药吃啊?”
被我催,小牛犊难得有些面红,嗨,稀奇事!
古怪。
我如此下着判断,盯住他,绕着他转了两圈才停下来,终于发现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提起他的手,那手里是个小袋子,圆乎乎的,也不知装了什么在里面,我问:“拿个袋子做什么用的?”
我一问,他的脸貌似红得更那个啥……
我说貌似,是因为他的肤色不如小混蛋那种白如薄绢的感觉,况且我们在露台,我只能凭借屋内的灯光去判断,所以,他的脸具体红不红,我也就是个感觉罢了。
借着我的手,一推,他把小袋子推到我眼前,“楠楠,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
我半是诧异,半是好笑地说:“小田弟弟,你没弄错吧?今天是你生日诶,怎么说送我东西?应该是我送你东西。”
哟呵,小牛犊破天荒地扭捏了诶!
他他他……他居然会不好意思瞧我……
今儿夜晚没有挂太阳吧?我摸着下颌想。
我这人比较恶劣,所以,决定逗逗他……
伸出手,我捉住他的耳朵尖儿,一边揉捏,一边煞有其事地说:“怎么那么热?该不是放在开水里煮过吧?”
立马,他像炸了毛的猫,捂住耳朵,蹬蹬地退了两步,“楠楠……”
我笑呵呵地,“叫我干什么?”
“你……你捏我耳朵……”
“捏了,又怎么了?”我摊手,有些痞气地说。
“你不能捏我耳朵。”他揉着耳朵嘟嘟囔囔。
“有什么不能的?”
“不能就是不能。”他一面说,一面又离开我几步,紧张兮兮地,一幅生怕我扑过去捏他宝贝耳朵的模样。
扫兴!
我讪讪地收回手,不捏就不捏,要是换作小混蛋,他还巴不得我多捏几下呢。
欺负他,还不如欺负小混蛋有趣,我如此做着比较。
没了逗他的兴致,我意兴阑珊地说:“你叫我出来,是想送我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