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呢,装什么聋子!”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后背又被人用力推。
哼,我可不怕你,你不是我奶奶,不是程可青,不是首长爷爷,我凭什么怕你。
我无动于衷,继续荡我的秋千。
“喂,土啦吧唧的乡下包子,我说你呢!”
我的头皮一阵刺痛,我的长辫子被人拽在手里,狠拉,顿时,我的头被拉得朝后仰。
我的瞳仁内,一副倒竖的劝架景象……
“姐姐,你放手吧。”赵乔云眼眶红红,拉着她姐姐的衣角,小白兔似的怯怯,被她姐姐的模样吓住了。
“菁云,你和保姆奶奶的孙女见识什么?”田莉也来劝,可她嘴里的话,让我很生气,你们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大见识?!
赵菁云丝毫不松手,反而拉得更用力,“当然要见识,外面的那些人,见了我们这些人的爸爸,谁不会喊一声带‘长’字的尊称?我让她下来,她就必须给我下来!装什么大姐姐的样子?田莉,你弟弟都快把她当亲姐姐了!”
赵菁云,这女孩八成没少和着田继戎程可青他们玩军事游戏,扯我头发的手劲是老大老大的,那力道好像不把我的头发硬生生扯下来,不罢休似的。
好痛……
我双手捏紧秋千绳索,一方面是不让她把我扯得从秋千架上仰后翻倒,另一方面是克制自己眼睛痛得飙泪的冲动,我不会让她见到我的泪。
哼,你有张良计,难道我没有过桥梯?
我大声服软,“好了么,我不坐秋千了,让给你们玩,还不成吗?别扯我了,好痛。”
我服软,那边立即松了手。
一朝得自由,我马上下了秋千架,脚踏实地,旋身面对赵菁云等人。
随便踏地两下,身上没那么痛了,意味着我可以动弹动弹了。
我按揉头皮两下,决定等回去,剪掉这把碍事的马尾辫,不再让别人于某些关键时刻揪住我的辫子不放手。
“好痛!”我做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小走两步靠近赵菁云。
我一副弱小的可怜样明显取悦了赵菁云,她掩嘴咯咯笑,“以后,我们仨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保姆奶奶的孙女,面对我们,就得听话!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