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花鸟忙着要回宫城,一心一意都挂念着老家的伙伴。当然,他也没有主动去寻求花鸟的关注。
花鸟大惊失色:“怎么这样,那我岂不是错过了你的蜕变!”
赤司征十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花鸟总是这样,思维跳脱,脑袋里天马行空,也常常语出惊人;他专门修习过与人聊天的话术,但是放在花鸟身上,这些技法却又都不管用了,只能无言。
好在花鸟也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沉默,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了自己在宫城打排球的事情。
“唉,很遗憾没办法来东京参加春高……但是明年ih,我一定来!”
他知道,那场比赛他看了。甚至因为花鸟,他稍微关注了一下宫城赛区的其他学校。赤司想着。
老实说,赤司最初就不赞同花鸟回宫城履行那个“要一直一起打排球”的约定。
在他看来,在花鸟加入之前,青叶城西一直都平平无奇,被同赛区的白鸟泽压着打了那么久;在花鸟加入之后,他们居然还是输了比赛,连全国大赛的门槛都没能碰到。
被天才环绕的他,没有品尝过失败的滋味,也无法接受失败的结果。
此时的花鸟还在叭叭:“……阿征你呢?你们肯定打进全国大赛了吧?”
赤司征十郎回过神,表情毫无破绽。
他点头:“嗯。”
对他来说,胜利就是一切。
阻挠他获得胜利的,他会通通碾碎;他想要获得的,他也必定会获得。
赤司征十郎的目光直视前方,刚好看到了车内的后视镜。
后视镜里,花鸟正扯着他的袖子兴奋地叭叭——他又说起这几天在东京瞎逛的事情了。
他说的都是很平常的小事,那些景点也是赤司去了又去、或者不怎么爱去的地方。但花鸟总能把一件无聊的事情说得非常有趣,还爱添油加醋,加上一些他自己创造出来的词汇,愣是让人很感兴趣。
他的表情热情赤诚,完全没有比他大一岁的样子,还活泼幼稚得很。他所在的地方,好像永远都是明亮的。
花鸟根本没想到那个温和有礼的弟弟,已经因为压力过大产生第二人格了。
他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没忘那方面联想,只是有点惊奇:“阿征你真的是……越来越霸气了。”
“就是那个什么……帝王之气!”
赤司征十郎笑道:“我确实一直都在修习帝王学。”
花鸟“哇”了一声,十分惊叹。
赤司家的教育,他见一次惊叹一次。虽然自己大了一岁,但是花鸟感觉自己在地上乱爬的时候,征十郎肯定就已经开始学下棋了!
没过多久,他们到了赤司家。
赤司家就是传统豪门的样子,占地大,装潢华丽,家里还有八个仆人。
虽然是赤司征臣请花鸟来过圣诞节的,但他非常繁忙,就算这两天节日氛围那么浓厚,他也没空回来。
在吃晚饭的时候,赤司征十郎神色淡淡:“没关系,他圣诞节当天应该也赶不回来……你不用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