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烛灯熄灭,屋子里很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翻身的声音,都能听到,空气里似乎多了几分缱绻的意味。
阮亭并没有睡意,轻轻一呼吸,便可以闻到一股沁人的香气,那是甄玉棠身上的味道。
就好像,甄玉棠离他离得很近,就在他的侧手边。
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子,难免会心猿意马。
平时寝间里只甄玉棠一个人,突然多了一个大男人,她同样没有睡意。
她听到,阮亭的呼吸好像粗了几分。
她翻了个身,打破了一室的静谧,“阮亭,你睡下了吗?”
黑暗中传来阮亭的声音,“没有。”
甄玉棠问道:“你把余钱都给了王娘子,你还有上京赶考的盘缠吗?”
阮亭凝望着屋顶的横梁,“若是盘缠不够,你愿意给我资助一些吗?”
“你这是准备当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甄玉棠侧过身子,正对着他。
阮亭噙着笑,“是啊。”
甄玉棠说笑着,“堂堂的阮大举人,竟然想当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也不能白白的把银子给你,你总要给我点利息吧?”
阮亭轻笑了一下,“确实是棠棠的阮大举人。”
他那笑声很低很沉,在黑夜里,就像是轻羽划过耳廓,甄玉棠耳珠热了一下。
刚开始她没有反应过来阮亭话里的意思,愣了一下,她才明白过来。
阮亭是说,棠棠的阮大举人,棠棠正是她的名字。
甄玉棠鼓了下腮帮子,“阮亭,做人不能太厚颜无耻。”
哪怕是说着狠话,甄玉棠声音听起来也是娇娇的,即便没见到甄玉棠的神情,可他也能想象出此刻甄玉棠的模样。
阮亭又笑了一声,回到刚才的话题上,“什么利息?”
甄玉棠愣了一下,“就是字面意思的利息呀。”
阮亭没回答,甄玉棠还以为他睡着了。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阮亭的声音响了起来,“玉棠,你冷吗?”
一听这话,甄玉棠感觉不太对劲,她紧紧压着被角,只露出小脑袋,警惕的道:“我不冷。”
阮亭的声音里透着慵懒,“可是,我冷,怎么办?”
屋子里烧着火盆子,甄玉棠一个女子都不觉得寒冷,阮亭还厚颜无耻的说他觉得冷。
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甄玉棠道:“那说明你身体不行。
“冷的话,我让樱桃再给你加一床被子?”
许是夜色太深沉,又许是此刻的气氛宁静而和谐,阮亭薄唇轻轻勾起,将视线移到甄玉棠那边,“玉棠姐姐,告诉你一个道理,不能说男人不行,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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