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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听到小厮来禀,高氏忍不住出去迎接。
甄玉棠笑吟吟介绍:“舅母,这是阮亭,我带阮亭来见一见您与外祖母。”
阮亭跟着甄玉棠称呼,“舅母。”
甄玉棠看他一眼,还没成亲呢,阮亭嘴上功夫倒挺甜。
高氏打量阮亭一样,露出笑,长相倒是出众,“玉棠和你定了亲,我早就想着见你一面,咱们一家人坐下来说说话。”
等进去屋里,今个林老夫人精神很是矍铄,甄玉棠和阮亭并肩站着,端详着她们二人,林老夫人很是满意。
甄玉棠把盒子打开,“外祖母,这是阮亭在应天府给您买的人参和暖玉,人参放在库房里,您补身子用,这块暖玉您常常佩戴着,对身子好。”
一旁的高氏看了几眼,林家开着医馆,她经常与人参灵芝这类药材打交道,然而看到阮亭送来的人参,还是觉得意外。
她道:“这颗老参估摸着要有两百年吧,医馆也常常收到人参,年份顶多几十年。还有这暖玉,听说寒冬时节佩戴在身上,可以生温。”
说着话,她看向阮亭,对阮亭又满意了几分,“你这孩子有心了,想来要不少银子吧?”
林老夫人上了年纪,老人家容易生病,阮亭送来的这两样东西,不仅贵重,最重要的是,很是适合林老夫人。
阮亭微微一笑,“同科的几位举子家里是做药材和暖玉生意的,从他们手里买这些东西,要比在外面便宜一些,没有花费多少银子。”
虽阮亭这么说,高氏却不会当真,两百年的人参和暖玉本就昂贵,即便便宜一些,买下来还是需要不少银钱。
林老夫人眉间皱纹舒展开,“你是个好孩子,来林家陪着我说说话就行,何必带这么多东西,让你破费了。”
阮亭出声,“您是玉棠敬重的外祖母,便是我的外祖母,之前我一直在府学读书赴考,没来得及来见一见您老人家,祝您福寿康宁。”
林老夫人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浓。
高氏和林老夫人询问一番阮亭在应天府的情况,这时,林知落从医馆回到林府。
“林表哥。”甄玉棠笑吟吟称呼一声。
阮亭薄唇抿了下,一看见林知落,甄玉棠的眸子就弯了起来。
甄玉棠扭头对着他道:“阮亭,这是林表哥,你见过的。”
他当然见过,他还记得甄玉棠觉得林知落是个很适合成亲的对象。
要不是林知落只拿甄玉棠当表妹对待,怕是这一会儿甄玉棠都嫁进林家来了。
啧,不能想,一想起这件事,阮亭心里的酸水就止不住往上冒。
他面上却不显,微微颌首,“林表哥。”
林知落扬了下眉峰,阮亭和他年岁差不多大,叫他一声表哥,挺别扭的,“都是一家人,不讲究这么多,叫我的名字即可。”
阮亭淡声道:“礼不可废,你是玉棠的表哥,我也该这么称呼你。”
林知落看着阮亭,他总觉得,阮亭好像对他有什么意见,称呼他一声表哥,像是在提醒他的身份。
怪不得说男人最是了解男人,林知落并没有猜错。
既然阮亭非要这么称呼他,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入了座,和阮亭谈起科举的话题。
等用过午膳后,林老夫人去歇午觉,阮亭与林家夫子去了书房谈话。
花厅里只剩下甄玉棠和高氏。
高氏道:“我瞧着阮亭这孩子不错。”
甄玉棠打趣着,“舅母,您才见了他一面,就觉得他不错了?”
高氏:“阮亭这孩子,看人时目光并不躲闪,眉眼清正,能在赴考的时候,还想着给你外祖母买人参和暖玉,不仅有心,还说明他不是吝啬之人。这样的郎君,不会苛待自己的家人。再加上他年纪轻轻就是解元,踏入官场不是难事,玉棠,你嫁给他,以后就等着享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