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一愣,忍不住道:“在下并不想毁小姐清白,只是想验证一件事。”
“何事?”花九夷死拽住的衣襟已经只剩一片碎布捏在手中,她却还是死死捏住不放,指尖泛白。飞廉始终节制地站在她双腿边,有条不紊的动作着,像是在处理一个价值待估的商品。那边有一大群白衣若仙的人在看着,麻木不仁。她扣在他肩头的那只手已经无意识地深深陷入他的肉里。
“想证明,您是不是花氏梦寐以求的白虎之女。”
历代花氏,承天恩泽,能有与百花交谈之能。但他们每百年就必须用族中的一名女童祭天,以酬天恩。而这名女童,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白虎之女。
花九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上身的衣物被撕光,玲珑的身躯暴露在蒸腾的雾气中,一片炫目的白。她终于按捺不住,失声尖叫着拼命想将那双手从自己身上推开,双腿努力并拢向后退。飞廉沉着脸抓住她乱挥的双手,将她狠狠地按在坑坑洼洼的岩石上。她的脸撞出了血痕,洁白的身躯还是剧烈地扭动着,抵死不从。
“我会杀了你!飞廉!我必杀你!”尖锐的女音在丛林上空回响,飞廉只充耳不闻,有条不紊地制住她。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绝望。双腿泡在滚烫的泉水中,毫无遮拦的身体却低着尖锐冰冷的岩石。她致命的羞怯的每一处都暴露在人前,在这个温文尔雅披着人皮的禽兽面前!挣扎无用,抵抗无用,冷静无用疯癫也无用!摩擦间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她简直恨不得这一刻就这样死去!
十三年前不曾祭天而死,难道今日要将这个她一直隐晦的秘密暴露在这里?暴露在这个衣冠禽兽的面前,暴露在那一群麻木不仁的白衣看客面前!?
她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胸前的嫩肉被恶狠狠地压在粗粝的岩石上,动弹不得。她闭上了眼。
飞廉伸手抽掉她的腰带,然后毫不怜惜地用力将她转过来。她双目紧闭,面上鲜血淋漓,仿佛生机已逝。他钳制住她的双手不由得松开了。她的身体一下子毫无生机地瘫在这块暗色的巨大岩石上,仿佛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若她是白虎之女,那就要在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之前杀死她。花氏余脉,绝色容颜,本就是纷争的源头,若是再加上白虎之女这一条,恐怕天下有野心的人都会更加疯狂。为了保四国安宁,她,非死不可。
飞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伸手想褪下她的下衣。
一只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虽然颤抖着,却十分坚决。垂死般
的花九夷睁开了眼,慢慢坐了起来,低声道:“若你一定要看,我自己来便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你给我一身衣物,留我体面。”
飞廉冷笑一声,一眼也不看她已经毫无遮拦的胸前,淡道:“您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我不很有耐心。”
花九夷薄唇紧抿,双膝并拢将玉足从水中抽出来,挡在胸前。她的手颤抖着抓住自己的下衣,缓缓褪下。她眼中的泪始终没有滴出来。
“若是要我死,又何必如此费周章,一开始便动手杀我不就好了吗?而且,你们一早就伺机给我下了药……”青石上的青苔在耳边低语,她知道此人在给她下泻药的时候就已动杀机,也许她逃不出去,可是受辱之仇,她势必要报!
白色的下衣褪至双膝处,她的手怎么也无法继续推下去。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绵长的鸟鸣,她一惊,手腕内侧碰到一处硬邦邦的触感。
青鸟……
“随机!”
是长风列缺!他的声音似乎已经近在眼前了!
花九夷的手一紧,双肩立刻被人重新制。飞廉阴沉着脸一下抓碎她的肩头,想迫她就范,另一只手已经抓住她的手想将她的下衣完全扯下来。
“长风……长风!”左肩碎裂,她似乎浑然不觉,右手还是紧紧抓住藏在小腿上的那一处奥妙。她的声音由小到大,像是本来死去的生命又慢慢地复活过来一样。
是青鸟,一定是青鸟带他来的!
飞廉渐渐失去了耐心。虽说九重局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迷阵,即使长风列缺已经找到这里一时半会也闯不进来。可是他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已经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料,他必须速战速决!
一咬牙,他再也费神去扯花九夷的下衣,伸手一下就摁住她纤细的脖颈。然而他的动作就这么顿在了这一刻,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长风列缺终于破了九重局,赶到火眼活泉旁。他焦急的心绪冷静了不到一瞬,却又在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一下子死下去。
那女子坐在活泉中间,长发凌乱披散,脸上和裸露出来的肩头全都是血。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深深地刺入了那个瘫倒在她肩头的白衣男子的脖颈中。
三棱匕首,瞬间致命。
花九夷回过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得高声尖叫一声,将身上沉重的尸首推入热气腾腾的泉水中。那人到死还瞪大着双眼,年轻英俊的面容满是惊愕,仿佛不能理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她惊慌失措地抱着自己染满了血的几乎全裸的身躯,不知道该蜷缩成什么样子才好。
“大人!”
句芒众将这才恢复了神志,不敢相信风将竟就这样死在了这里。然而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一途。
哀声遍起,火眼活泉将鲜血煮沸,殷红地冒着气泡。
“锵”地一声,发狂的兵刃被止住。景祝犁面带不忍地道:“大人,请去看看随机夫人吧。这里,交给在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