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也打够了,闹也闹够了,孟老爷子气喘吁吁说,“你个混账东西,是要气死你老子!”喘了口气一摆手说,“这婚事我给你定下了,人也在这儿,你愿意得接,不愿意也得接!”说完气呼呼的回了自己房间,孟格非赶紧的跟上爷爷,不忘回头跟小叔挤眉弄眼。
“二弟,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孟家大太太劝了一句,其实不管孟西洲喜不喜欢余沛襄,至少这余沛襄是个头脑简单、好控制的,这一点对孟太太没坏处。你说要让那凌墟公主进了门,以后这孟家谁说了算还真不好说!
孟西洲冷着脸回了自己的楼层,余沛襄狗屁膏药一样跟着,她现在有这特权呀,孟家老爷子钦点她为自己的小儿媳!
回到孟西洲的起居室,这里只有孟西洲和余沛襄两个人,孟西洲没说话,余沛襄先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道,“西洲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也不求你能喜欢我,我只要一个名分就行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西洲哥哥的保护,我会活不下去的!”说着就是哭!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孟西洲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我是和你姐姐有过一段过往,可你又不是你姐姐。心里一阵烦闷,孟西洲给自己倒了杯酒在沙发坐下,他还能不知道韩川找过自己父亲,在这件事上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
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余沛襄,孟西洲非但没能心生怜悯,甚至想的是:韩川你这么闲,那这人给你算了,往深了讲,你们两家至少还沾点亲带点故的!
“西洲哥哥,我求你不要赶我走!”余沛襄楚楚可怜道,“我一定会很听话的,你喜欢凌墟公主,你去找她我都不会说什么、闹什么的。”好像你说了有用,闹了有人搭理你似的!不过下面一句话,余沛襄她说到了重点,应该是有人教过她。
“西洲哥哥,你现在和凌墟公主之间,外人总是指指点点的,但是如果你承认了我的身份,那别人就不会盯着凌墟公主了呀!”别人最多也就说西洲哥哥你风流成性,专盯着别人碗里的!
其实这种话余沛襄是非常不愿意提及的,她是多么的崇拜西洲哥哥,自己心中的神,怎么能被杨姝颖那个半路公主给折辱了呢?
讲到这里,孟西洲却真的有些心动了,之前他之所以会顺水推船的找上兰臻,不就是为了给杨姝颖找挡箭牌吗?那如果今天把余沛襄搁家里当个摆设,就能让小颖从诸多烦扰中挣脱出来,那或许可以考虑……
“你回去休息吧!”孟西洲给了余沛襄一个眼神,不管这名分给不给你,总之我不能让小颖误会我,因此你不可以在孟家留宿,回你自己的公寓去!
余沛襄还想争辩几句,可对上孟西洲冷漠的眼神,她心里立刻咯噔一下,低头不敢再说话。孟家大太太给她讲过:男人都喜欢温柔如水、小鸟依人的女人,你万事顺着他,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那西洲哥哥,我先回去了!”于是这次余沛襄选择了顺从,她相信,只要西洲哥哥把自己留在身边,就是一块寒冰,自己也一定会把他捂热的!
被拘留了三天,张五和终于被放了出来,他的老婆儿子在门口等着他;他的老婆戚梅更是按照老家的习俗,给丈夫备了个火盆,要他跨过去,驱驱霉运……
张五和才从火盆上跨过去,一个转身就将那破烂盆子给踢飞了,破口大骂道,“杨咏廉那个老王八,他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死在外面干净?”怒火中烧起来什么恶毒的话都骂得出口,换在从前,他也就在心里想想,不敢宣之于口的!
“你小点声!”戚梅紧张兮兮的东张西望,就怕这话被人听去,再学给杨咏廉听,都说胳膊拗不过大腿,他杨咏廉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才被人弄进去关了三天,嘴上还这么厉害做什么?
“怕什么?”张五和对着老婆大吼道,“我张五和从今天起和他杨家势不两立,我要他杨家一个个都不得好死!”他是真的这样想,本来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私势利是他的秉性。
“你拿什么和人家势不两立?”张海小声嘟囔了一句,本来自己父亲收了人钱,要去杨姝颖跟前闹事的时候,张海心里就是不认同的,你稍微长点脑子就应该想得明白:为什么那人不自己去闹?因为他闹不起!杨姝颖是好惹的吗?
可笑自己父亲见钱眼开,为了小利还口口声声称那人是自己家的福星、救星。虽然自己也很看不惯杨家,可这让自己家去和杨家打擂台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这一点张海坚信不疑。
张五和外强中干,甚至在亲儿子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来。一来他自己没有脊梁骨,满脑子的旧思想,给儿子娶老婆、买房子,最后连最后一块买棺材的银元都给了儿子,手里没了钱,心里自然没底气,人也没精气神……
二来,张海的老婆也是个厉害、泼辣的,据说之前因为在带孩子上和公公张五和起了争执,张五和拿出家长风范来拍了桌子,为这,张海老婆近一年视公公张五和为空气,这些年将张五和压制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