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川冷不丁地被噎了下,软绵绵地用话打了回去,“是又怎么样。”
“你是不是对这东西上瘾啊。”迟驰抬眼,眼底装着很多陆时川看不懂的情绪,里面有不解、困惑和一点点愤怒,其他多余的,陆时川也不懂。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单纯的在说一句轻飘飘的陈述句,陆时川却被这句话的语气弄得有些恼火,他腿一屈,横冲直撞地抵在迟驰腿边那点狭小的空间里。
“迟驰,你少给我蹬鼻子上脸。”陆时川目光放冷,掐着迟驰的下巴静静道。
迟驰被他掐着,头动不了几分,只能垂着眼帘看他,猛地蹦出声嗤笑来,他眼睛上抬,眼珠转动将陆时川的脸扫了个遍。
迟驰声音放低,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陆时川,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强吻我了。”
只听见一声倒吸气。
“可以,你都这么说了,我如你所愿。”陆时川罕见地有些怒气冲冲,不容拒绝地亲了下来。
陆时川的吻技称不上老练,甚至只能说是生疏,虽然迟驰也好不到哪里去,起码还是比陆时川强。淡淡的沐浴露、洗发水香气一块钻进迟驰的鼻尖,他的心绪被扰乱片刻,只能嗅到那股山茶香。
他的舌头好烫。
迟驰只有这个想法。
为什么不想理陆时川,迟驰想,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些许别扭。实际上对于陆时川来说,哪怕他迟驰这次真的遭受意外出了事故,又怎么样呢,他可以安排人来看他,可以安排人来解决这件事,而不是千里迢迢地亲自跑到滇南来。
他想问陆时川为什么,可陆时川的态度就像捉摸不透的一团迷雾,随意两句插科打诨就拨开了话题重心。
迟驰讨厌这种迷蒙的状态,讨厌他无法对陆时川的感情和行为做一个明确、清晰的定义。
什么样的关系,做什么样的事,付出什么样的感情,这是迟驰认定的事。可陆时川在他们的关系之上,做的有些太多了。
而迟驰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起码之前不想,总觉得每句话说出来都觉得会词穷。
他迟驰该干点什么?主动投怀送抱还是殷切关心老板?
他不知道,索性不说话。
迟驰微微皱皱眉,单手抱着陆时川的腰,在混乱交织的喘息声中分神,他手掌轻轻揉着陆时川的腰,今天陆时川衣摆掀起来的时候,迟驰看见下面有撞出来的青痕。
“为什么撞得这么重。”迟驰的声音像一片羽毛那样随着声叹息轻轻散去。
陆时川不回答。
他温热的掌心、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俯趴在他身上的陆时川轻轻哼了一声,有些沉、有些闷。两张唇瓣时而辗转贴合,时而交错落在人的脖颈、锁骨上。
交叠更替着不同速度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