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跪坐在柳姑身边,拼命攥着自己的衣裙,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柳姑想安慰她,抬起手臂两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若离才发现柳姑的手筋也被人挑断了。柳姑口不能言手不能书,无论她想表达什么都没人知道了。
若离所有的悲伤都被怒气压制了下去,她猛地起身,凶狠地看向赵严父子。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竟然还想和他们这些人讲道理,终归自己难逃一死,今日就要与他们父子一同下地狱。
赵正中被若离一瞪吓得退后两步,赵严则是对叶修竹道,“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正中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冤枉他。”
“赵正中有没有做过他心里清楚!”叶青安大喊一声,“我真后悔那夜护着他!”
“放肆!无凭无据便要来诛心吗?你爹还没说话,岂容你胡言乱语!”赵侯不停地拍打着轮椅表示愤怒。
叶修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以他对赵严的了解,赵正中就算杀了人他也会包庇到底,即便若离救过青安,眼下的局面他也只能把人交出去,只是可惜了若离的好身手。
“青安不得无礼!”叶修竹站起身对着赵严说,“若离打伤赵正中证据确凿,城卫府自会公平处置。”
“如何公平处置,只怕若离这头进了城卫府,那头聂学真就把人送到了赵侯府上,我还是那句话,有我在谁也休想带走她!”
“今日我就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带走!”赵侯给郭阳使个眼色,郭阳立即拔剑出鞘。
未等郭阳走出两步,几支银针便朝他飞了过去,他拿剑一挡,长剑便断成三截掉落在地,叶修竹和赵严皆是大吃一惊。
“赵侯要怎么处置我悉听尊便,不过我还有话要对赵侯和小侯爷说,请无关之人先出去。”
叶青安看若离的脸上全是杀气,他走到若离身边低声说,“别冲动,一切有我你放心。”
“不必了,今日谁也护不了我。”
若离搀扶起柳姑,柳姑一直对着她摇头让她罢手,若离轻轻抚摸一下柳姑的脸,把她推出了书房。
“你们不出去是想死吗?”若离冷冷问道。
剩下的老鸨们互相看看,见赵侯叶将军都没说话,一个个逃命似的挤了出去。
“叶将军的处置虽有失公允,但罪不至死,还是请您也出去。”若离对着叶修竹微微欠身。
叶修竹的脸色很不好,但这种情况下他就算想走也不能走,赵严笑了两声,“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有多厉害。”
“若离,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可也不能让你再伤人,不要冲动行事,千万不要。”叶青安的声音里多了一分请求。
若离退后两步站定,左手一挥一张黑色的符纸出现在半空,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对着黑符画了起来,黑符上多了许多红色的印迹,在场的人被这一幕震惊得不知所措,一时看向若离,一时看向黑符。
“听闻离城有个生死窟,里面的人打起来不死不休,”若离双手合十再摊开,黑符变成一个巨大的网罩住了整个书房,接着就消失不见,“这是血符,只要我不死,就没人能从这个房间出去,也不会有人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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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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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话音还在空中飘荡,手中的银针已经飞了出去,只听赵正中又是一声惨叫,他的另一只眼也被银针戳中,郭阳握着手中只剩几寸的断剑迎了上去,若离并不接招,依靠着身法和他周旋了十几招,看准时机在他的脖子上插入了三只银针。
事情发生之快让叶修竹几乎没有反应,等郭阳应声倒地他才大喊来人,可拍门声响的震天,门却始终打不开。
赵正中双目失明在书房来回打转,赵严心急如焚气血翻涌却干坐在轮椅上无法施救,若离一步步朝赵正中走了过去,叶青安在背后拉住了她。
“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