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苍摇头,“不是赐婚,是我答应了青安娶鸢儿。”
“什么时候?”
“我还没跟皇兄说,不过最迟也就在今年。”
解霜没有做声默默点点头。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鸢儿也会有别人,青安说得对,至少鸢儿是个性情温和的人,将来她不会为难你。”
“属下明白,属下不敢有奢望。”
“等鸢儿入府之后我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身份让你做侧妃,就算将来你没有儿女傍身,我也会好好待你保你衣食无忧富贵荣华。”
“谢王爷。”解霜跪下磕头,徐景苍忙把她拽起来抱在怀里。
“在外人眼里你是我的下属,可你知道在我心里并不是,以后别行这么大的礼。”
徐景苍明白他对解霜是愧疚大过喜欢,解霜在他身边多年他也习惯了她的照顾服侍,去年冬天解霜去青州办事,天寒地冻马蹄打滑解霜被摔下马,谁知她那个时候有了身孕,大夫看过之后说她受了寒以后很难有孕,徐景苍心里懊悔不已,毕竟这是他的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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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烟花巷正热闹之时,若离换了夜行衣跃上屋顶,轻巧地在瓦片之上辗转腾挪,不多时就到了忠勇侯府,她轻轻地趴下戴上面巾,等巡查的侍卫走过。
一个月内这是若离,抬手将郭氏推开几步,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印章用力的印了上去。
原本郭氏紧紧地贴在赵正中身侧,将他堵了个严严实实,若离在窗外等了许久也没找到出手的机会,听到十八学士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后背又疼了起来。这时郭氏被推得后退几步,赵正中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若离立刻出手,三支银针朝着赵正中的头飞了过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银针飞出之时赵正中刚好起身站直,手里拿着印章嘴唇微微上翘,银针从他眼前一晃而过,深深地插入了一旁的柱子上,力道之大使得两寸长的银针几乎全部没入。
赵正中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郭氏已经大声疾呼,侍卫很快便涌了过来,不过若离早就逃走了。
离忠勇侯府不远的地方,陆练正带着人夜间巡视,房顶上很细微的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踩着马背一跃便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在飞快行进,这样好的轻功让他很吃惊,他急忙追了上去,跟随他的手下也跟着他的身形一齐冲了出去,但过了两条街就被甩在了身后。
在烟花巷附近,陆练失去了黑衣人的踪迹,他驻足良久望向流莺居,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流莺居突然成了宜临城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只因为小侯爷送给若离一副茶花图,柳姑看到茶花图也感叹画得真好,嘴上将赵正中又从头到脚骂了一通,关于此画柳姑严令其他姑娘不可声张。
但总有人想以此做炫耀的资本,一个姑娘酒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恩客,第二天就传得人尽皆知,于是每天都有许多人点名要见若离,而那个说漏嘴的姑娘,后来再也没人见过。
若离从一个查无此人的姑娘顿时变成了香饽饽,柳姑自然不会让她抛头露面去接客,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三日之后,她让新来的一个叫茗翠的姑娘顶替了若离的名字,开始接待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
柳姑银子大把大把地赚更是乐开了花,心情大好手也松了些,姑娘们也能多攒些银子傍身,小侯爷每次来给的银子都不少,那些钱她原封不动给了若离,她说自己若是贪了那些钱是要遭报应的。
陆练自然也有所耳闻,自那次见过若离之后他就觉得这个姑娘不简单,单说她能忍受那样的酷刑,就绝非常人,他也曾审问过犯人,那些看似膘肥体壮五大三粗的男人,几鞭子下去就竹筒倒豆子老老实实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