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小很小。
只勉强靠着卫生间塞下了一张铺着凉席单人床、一张木色的小书桌和一支电风扇。
但有窗户。
墙面上没有裸露的水泥腻子,而是贴着杜鹃花样式的墙纸,虽免不了斑驳破损之处,整体上竟然还算的上整洁。
床上铺着的竹席看上去很清爽,也没闻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整个房间里有一种刚刚洗完澡后的洗水的气息,和竹席下的床垫被日头晒过后的阳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整个房间不过十平见方。
却因为简洁的陈设家具,有一种浅淡的,疏离的性冷淡的风格,气质简单的近乎于荒芜。
仿佛那种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苏系国家小县城里的国营招待所的感觉。
窗户被打开到一半。
月光的洋流托起了织物窗帘,窗外的高大的泰国黄叶树的树枝在暖风中微微摇晃,窗帘也在那里微微摇晃。
一个女孩就站在窗前。
聊天信息里要顾为经帮忙送一下毛巾的蔻蔻,就赤着脚站在窗前,穿着刚刚夜市上买着的碎花连衣裙。
月光和晚风一起打在她的身上。
裙摆飘飘。
洗过的长散开,一缕缕的垂落在耳侧。
“哦,你已经擦完了么。”
顾为经将浴巾放在椅子,“那么我们现在可以送你——”
“嘘!”
窗前的女孩转过身来,对顾为经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她的身上也带着和房间相似的冷淡气质。
看向顾为经的眼神,让人联想到壁画上的飞天神女,眼神带着特有的疏阔,却又有万千种情感蕴含在其间。
蔻蔻伸开双臂。
她用赤裸的半脚尖立在地面上。
在这么狭小的房间里,借着窗户和床之间被书桌隔开的空间,竟然做出来了一个芭蕾里类似原
地平转的动作。
浅黄色的裙裾被惯性带的像是花瓣一样张开,抽打在桌角。
带起一阵缥缈的风。
大腿间的皮肤莹莹的仿佛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玉,正在光。
这一刹那。
顾为经只觉得自己的艺术鉴赏力确定没有问题。
蔻蔻小姐看上去棒极了,虽然这裙子只要几美元,可穿一点也不像是腰低腿短的老太婆。
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强烈的立体感,曲线柔美的酷似大师的神秘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