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白听出了她话里的怒意,摊了摊手:“伯母的好意自然是盛情难却。”
“我不管,过了今夜你明天必须走。”
“我不。”秦宛白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拒绝,撅着嘴撇开脑袋。
“秦宛白你可别太过分了。”苏筝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还有你自己的脏衣服你自己去洗。”
秦宛白打量苏筝一眼,高傲道:“我不会,而且伯母说了让你帮我洗。”
说完话的秦宛白朝她龇了一下牙。
“你得寸进尺了。”
话音刚落秦宛白就歪着脖子,看向内院嘴里大声喊道:“伯母……”
苏筝真的担心她会叫来自己的母亲,手掌反应地十分迅速直接堵住了秦宛白的嘴:“帮你洗就是了,别去打扰我母亲。”
秦宛白点点头。
苏筝见她点头后才缓缓松开手,认命的捡起秦宛白换下的脏衣服,放进木盆里然后端着盆子走开了。
秦宛白无事自然跟在苏筝的身后,看她是要去哪里洗衣。
“你跟着做甚?”苏筝走了几步路不悦地回头看去。
“此处我人生地不熟,自然得跟着小娘子你认认路。”秦宛白贱兮兮的抿嘴一笑,随后一口大白牙也露了出来,一眼望去有些呆愣。
苏筝没在搭理秦宛白,任由她跟在身后,七拐八拐一通后来到一处幽静的小河,熟练的将衣物从盆中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双手按压着衣物,使其快速浸透。
又将衣物捞了回来,起身往一旁的皂荚树走去,摘了两个涂抹在衣物上。
“筝娘你也来洗衣物呢?”
一名妇人打扮的女子,身穿粗布手里端着木盆脚下稳当的往河边走去,一边与浅流处的苏筝说话。
苏筝听见声音后甩了甩发丝偏过脑袋,言辞激昂难掩心中的开心:“春花你怎么来了?”
“二郎出工回来,我便将他这脏掉的衣物拿来清洗一下。”名唤春花的女子一边小心的挪着步子,一边小声解释。
春花说完又抬起空着的手指了指岸边的秦宛白,疑惑的小声询问:“那人可是你的友人?”她长得可真好看。
春花的眸子垂落很快将心底的异色掩了去。
两人的对话秦宛白自是听不清楚,不过从两人的面色上看,应该聊的挺好没起什么争执。
可这就让站在岸边的秦宛白略显无聊,只见她随手掐掉一株小草在手里玩个不停。
“她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落难人。”苏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宛白,出口解释道。
虽然很大的可能自家会留下无依靠的秦宛白,但是她并不想说出来顺了秦宛白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