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有“冲刺帝都”的重任,强忍着睡意翻开课本,看见了方鹿鸣给她的那张纸条。
哦对了,还有这事儿呢。
她对方鹿鸣一点意思都没有,想了不到半分钟,连拒绝的理由都想好了——
到时候就和他说,她要考到帝都去上大学,他肯定考不上,目标不同、不合适,算了。
说人家考不上是不是有点太打击了?
那就只说她要去帝都好了,这样够委婉了吧?
这么决定完,黎簌更困了。
手机里也没有楚一涵发来的一起背文言文的消息,估计楚一涵是睡了,黎簌也不熬了,干脆洗漱睡觉。
闹钟是周一至周六响。
没有闹钟,黎簌醒时已经8点多了。
拉开窗帘,室外阳光明媚。
姥爷出去遛弯儿去了,家里只剩下她自己,餐桌上给她留了煎好的锅烙,只需要用电饼铛热一下就能吃。
挺多的,她一个人吃不完。
要不,把靳睿叫过来吧!
黎簌换好衣服,准备去隔壁找靳睿。
她迈出家门,看见过廊站了个陌生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泠城人,戴着大大的墨镜,卷发随风凌乱飞舞。
她就站在靳睿家和黎簌家中间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簌纳闷地路过女人身边,没抑制住好奇心,回头看了看。
就一眼,哪怕她戴着墨镜,黎簌也认出她了。
是靳睿的小姑,靳什么来着,靳华旎!
有那么一瞬间,黎簌脑子里闪现出很多很多片段:
她想起靳睿和她说过,他小姑和他爸爸搅在一起了;
想起靳睿说他腰上的伤是这个女人用碎酒瓶扎的;
想起他腰侧带血的纱布,想起他提到这些时冷淡的笑意。
危险!
有危险人物靠近!
黎簌几乎下意识跑到靳睿家门前,背对着那扇防盗门,张开手臂,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对着面前的女人质问:“你来干什么?”
天气很冷,靳华旎只穿了一件羊绒大衣。
她靠在护栏上,慢慢摘下墨镜,那张漂亮的、浸满风情的眼睛,死死盯着黎簌,似乎在思考她是谁。
靳华旎的目光太过专注,眼都不眨一下,令人毛骨悚然。
黎簌想要后退,但想到她身后是靳睿家的门,鼓起勇气又问了一句:“你来找靳睿是不是?你找他干什么?”
听到靳睿这个名字,靳华旎的眼眶突然红了,语气癫狂,喃喃自语:“他果然回来了,我找他很久了,他是杀人凶手,他应该去死,无论他躲到哪儿,他都该死。”
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
黎簌没见过这种阵仗,脑袋嗡嗡响。
她什么都不知道,却仍然在维护靳睿:“他不是杀人凶手!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要进警察局的,警察既然不抓他,他就没有做错过事情,你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