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是自己的心腹之人,小乔也不瞒她,把刚才触怒了魏劭的原因提了一遍。
春娘大惊,焦急地道:“女君说未开锁,自然就未开锁!男君不信,这才恼怒而去?这可如何是好?”
“这几天我们西屋里,可有外人进出?”
“前几日婢都在,并未见有外人出入。就只今日,婢随女君陪同老夫人去了金龙寺。”春娘皱眉,“女君先回房,不必担忧。婢这就去盘问。女君等我消息。”
春娘要扶她起来。
小乔点了点头,道了句我无事,自己起身,径直回了卧房。
……
魏劭出了西屋往外而去,随后命人牵马,翻身上去径直去往衙署。
夜风迎面吹来,他原本有些发热的额头渐渐地降下了温度。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出片刻前书房里,乔女对着自己解释时的样子。
她通常和自己说话时,总爱垂下眼睛,教他有些看不清她的目光里到底藏了什么。刚就在刚才,她为她自己辩解时,一双眼睛却是从头到尾地在和自己对视,没有半点迟疑、躲闪或者掩饰的不安。
或者说,是他看不出来她的眼神里有迟疑、躲闪、或掩饰的意味。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她善于谎言,以致于连自己也无法捉得住来自她眼神里的半点纰漏。第二,是她真的没有撬坏过九宫锁。
倘若第一种,乔女太过深沉,心机可怕。
但倘若时第二种可能……
魏劭的心情忽然有些纷乱,感到无比的郁躁。
快到衙署门前了,他忽然停下了马,调转马头回了魏府。进门后往里而去,到了那个岔道口,他停了下来,眺望了一眼东屋的方向,转过身大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