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杭舒章没再闹什么岔子,和苏韵香两人一同起床洗漱。
杭母今天竟然没有出门。
杭舒章看一眼杭母就知道了杭母在想什么。
若是母亲出门了进厨房的必然是自己。
母亲心疼自己。
当然,也可能是心疼那罐盐和油。
杭家如日常那样没什么变化,除了多了一个苏韵香。
吃过午食,杭舒章朝和兴茶楼走去。
走在路上许多人跟杭舒章打招呼。
卖包子的阿才一脸笑意:“杭先生,成婚了感觉如何?”
卖小玩意的阿高咧开嘴问:“杭先生,什么时候生个娃娃,到时来买小玩意儿给你儿子玩啊?”
卖虎头鞋的成阿婆张着没有门牙的嘴说:“二郎要准备三年抱俩么?老婆子这里有秘药,保准管用。”
卖脆梨的梨哥儿说:“杭先生,你别听那老婆子的话,他老头生前是卖假药的,卖假耗子药给别人不管用,想不明白哪里有问题,自己试吃,吃死了。
你买我的梨,到时候你儿子长大了我带他一起卖梨。”
成婆子骂骂咧咧的说:“小梨子你可闭嘴吧,杭二郎的儿子那必定是文曲星转世,能跟你卖梨子?”
杭舒章听着这些市井言语一路走到和兴茶楼侧门。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每个人都在为活着忙碌着。
倘若自己父兄不识字,自己也不识字,不懂得这许多道理。
是不是就可以简单一点,快乐一点?
是不是就可以浑噩一点?
杭舒章深吸一口气,抛出所有的杂念。
稳步走到堂中的台子上坐下,惊堂木一拍,“诸位,咱们书接上回。”
“杭先生,我们不想听你说书,我们想听你说说你的洞房花烛夜。”
杭舒章才开个头,堂下立即有人起哄。
“是啊,杭先生,坊间众说纷纭,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苏小姐出身花楼,是不是会的比较多,治好了你的隐疾,我听坊间卖鱼的说,新婚第二日,新娘子被你啃得脖子都青了。”
“呀,这等大事,我怎的不知晓?”
“杭先生,跟我们说说,你和新娘子是不是大战三百回合到天亮?”
“是你主动还是新娘子主动?”
“我猜杭先生是被压的那一个,哈哈哈。”
杭舒章听得众人胡言乱语,满头黑线,内心无语。
我这说书的位置应该让给你们才对。
惊堂木再次响起,杭舒章淡声说道:“既然诸位不想听话本那杭某再多歇几日。”
堂下混乱一片,有人说:“杭先生,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不想听然后好回去抱新娘子啃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