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过后,杭舒章带着苏韵香给杭母敬茶,杭母回了一个红封。
苏韵香早上在房里问杭舒章要不要准备喜帕防备杭母查验。
杭舒章说:“不必,母亲知我身体情况。”
吃过早饭,杭母要出门去揽活,杭舒章劝阻。
杭母说:“成亲花销甚大,所积无多,趁着还能动弹,多攒一些,将来嘉树科举,娶妻都是要花钱的地方。”
杭舒章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任由杭母出门。
杭舒章回房写话本,苏韵香推门进来,打开唯一的一个嫁妆箱子。
从木箱里的一个小匣子取出一张银票,锁好箱子后走到杭舒章身边,“杭先生,这些你先拿去补贴家用。”
杭舒章停下笔,看了银票一眼,抬头看苏韵香的眼,“母亲的话苏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苏小姐的嫁妆还是好好的收起来。”
苏韵香不说话,走到床前坐着,双手捏着银票垂放在腿上,低声说:“杭先生是不是嫌弃韵香的银钱来路不干净?”
杭舒章听到苏韵香的话音有异,搁下笔转身看向苏韵香,瞧见苏韵香一脸的委屈和凄苦,“我绝没有嫌弃苏小姐之意,苏小姐不过是暂住在杭家,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了去。”
“成亲之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花销咱们一人一半,以后我在杭家要吃喝,你总不能白养我三年吧?”
“不过是多一副碗筷的事,苏小姐不挑剔即可。”
苏韵香听到这句话,立即找到了窍门,“杭家的饭菜不合我胃口,以后吃家禽不要皮和内脏,肉要牛羊肉。”
杭舒章听得头大,自己家能买猪肉已经是极限,哪有闲钱买牛羊肉?平日都是青菜豆腐,偶尔换换笋芹之类的。
苏韵香瞧着杭舒章为难,故意小心的问:“这不为难吧?”
杭舒章点点头又摇摇头,把苏韵香都看迷糊了。
“杭家无力供养苏小姐,之前总总,是我想差了。”
苏韵香觉得,说不通杭舒章,还是自己再想想办法吧,“那杭先生陪我出去转转,我自己挑些喜欢的菜买。”
说完站起来想去扯杭舒章的臂膀,杭舒章吓得后撤了一些避开了,“杭某奉陪就是,苏小姐不必拉扯。”
苏韵香说:“咱们得改改称呼了,总不能在外头你还叫我苏小姐,我叫你杭先生吧?”
杭舒章不敢答话,苏韵香凝神想了一下,提议道:“不如我叫你相公,你叫我娘子?”
相公二字出了苏韵香的嘴,杭舒章吓一跳,“不可”二字脱口而出。
“你我已然成亲,为何不可?”
“这,咱们说好的只挂名头。”
苏韵香娇笑一声,“既是如此,那我叫你舒章,你叫我韵香,如何?”
“好。”
“那就请舒章陪我去逛逛。”
杭舒章点头,率先出了门。
苏韵香一只脚跨出了门,想起什么一样,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杭舒章感觉到苏韵香没有跟上来,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