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怎么做才能够向你证明,‘闻褚不是禽兽’这个事实?”“唔,”白蕴摸了摸鼻尖,视线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小声嘀咕,“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她总不能直接和闻褚说,可能几个月或是小几年后,她就有可能在他面前一下子长到二十多岁,直接表演一个“大变成人”吧?闻褚不解:“那是什么意思?”他想在今天向白蕴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消除一人一兽之间本不该产生的隔阂,所以此时很希望能为她答疑解惑。白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憋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小手一摊开始摆烂:“没什么,你就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好了。”同时她在心里收回之前说的要在闻褚面前变回原本模样、好吓他一跳这样的话,并且暗自下定决心——等她身上那些副作用消除之后,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当着闻褚的面变回去。绝对!“那,现在问题算是都解决了?”闻褚目光深沉,平静地落在白蕴白净的小脸上,可他缓慢向白蕴伸出的手却微妙地暴露了他此时的心境。白蕴看了看单膝蹲在身前的高大男人,又看了看眼前那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小小纠结片刻后,将自己的小手递了上去。“嗯!都解决了。”-三天后,嘉年华如期而至。通过图芸在中间传话,白蕴和仓书书约定好了这天直接在嘉年华的开展地点碰面。白蕴换上自己之前精挑细选了好久的小裙子和红色皮鞋,对着镜子挽好双丸子头,再背上她的宝贝小背包,然后才哒哒小跑到洗浴室门口,笑嘻嘻地站定在候在门外的男人跟前。她轻轻牵起裙子一角,直接在闻褚面前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有模有样地以舞者鞠躬谢礼的姿势结了尾,然后兴冲冲地问:“怎么样怎么样?”这次,闻褚知道她的“怎么样”指的是什么了。他几不可察地向上轻抿起唇角,由衷回答:“很好看,像一位小公主。”闻言,白蕴小脸“唰”得变得通红。她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故作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啦。”实际上唇角倒是翘得老高,一对梨涡尤其明显,显然是因为闻褚直白的夸奖高兴得不行。嘉年华对于坞野部落来说是件大事,闻褚身为部落的王,虽说不会专门出席什么仪式,但在今天也特地穿了身以前不会穿的西装打扮——当然,在捡回白蕴之前,他一向以白虎兽形示人,即使是想穿,也没有那个机会。白蕴悄咪咪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黑西装。这个颜色将闻褚的肤色衬得更加冷白,再加之他本就俊美的长相以及眼下那颗不起眼的小痣,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诱人的欲。白蕴忽然觉得,那个不成文的规定就这么作数,或许也不是不这个念头还没完全冒出根芽来,她就用力晃了晃脑袋,及时止住。呸呸呸,她这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白蕴用手搓搓发烫的脸颊,等情绪完全平复下来后,才仰起头来问闻褚:“这里距离学院有多远呀?”闻褚沉思片刻,回答:“依你的脚程速度,应该需要走一个小时。”白蕴瞪圆了眼。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脚丫,再重新望向闻褚,充满期待的小鹿眼眨个不停。闻褚读懂她的意思,轻叹一声后,高大的男人霎时化成一只威风白虎,随即伏在小小的人类幼崽面前。白蕴轻车熟路地爬上他的脊背,小手抓住白虎脖颈那一圈柔软的颈毛,心里面却在想。可惜了,闻褚好不容易才穿这么一身养眼西装,她还没看几分钟呢,结果就变回大白虎了。一人一兽就这样踏上前往嘉年华的路。沿路上的兽人比之前白蕴每次出来见到的都多,且个个都是盛装打扮。只不过不出意外的,每只兽人在见到白虎时,都一如既往地恭敬行礼,并且附上一句:“大王,嘉年华日愉快。”白虎走得越久,一路上的兽人也就越多。白蕴知道,他们这是离学院越来越近了。很快,一个分岔口出现在他们面前,两条路中间放有一个指示牌。往左走是兽人预备学院,往右走则是许愿湖。白蕴听说过许愿树,却很少听过许愿湖,再加之她一直向往大海,对湖河同样抱有一定的喜爱,顿时来了兴趣。“闻褚,许愿湖是什么呀?”白虎脚步一顿:“是受魔法滋润而诞生的湖泊。”“据说湖里有许愿精灵,可将愿望纸条放进许愿瓶里,扔进湖中,只要许愿瓶被许愿精灵捡到,它就会帮忙实现纸条上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