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还只是个孩子啊!
像傅玉棠这般年纪的,有些人还赖在长辈身边撒娇呢!
阿景倒好,净逮着她欺负!
邵明澜气得直哆嗦,强压着怒气,等邵景安下朝。
待邵景安下朝后,出现在宫门外,立刻让阿胜将人带上车,屏退众人,将对方狠狠骂了一顿。
“你说说,你都三十了,不管是年龄,还是辈分,都稳稳压傅玉棠一头,怎么还如此幼稚小心眼?
他就一个还未弱冠的小孩儿,你与他计较什么?!”
邵明澜死死盯着面前之人,嘴巴叭叭不停,“你都已经将他逐出师门了,你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算以前有什么不愉快,眼下也过了这么多年,就这样桥归桥,路归路不好吗?
至于这般针对他吗?”
邵景安腰板挺直,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闻言微微闭眼,抬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回京后的第三天,皇上就以他曾任过礼部侍郎,目前礼部尚书一职空缺已久为由,迫不及待地将礼部尚书一职推给他,命他掌管礼部事务。
他离京多年,京中变化极大,官员亦是换了一批又一批,放眼望去,基本上没什么熟人。
想要短时间了解京中的一切,理清礼部的事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不用说,他还得分心调查真正傅玉棠的下落。
这几天,他几乎忙得脚不沾地,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此时听到邵明澜的话,更觉得脑门突突突地跳。
人累,心更累。
邵景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好说自己有此举动,盖因怀疑目前的傅玉棠是假的。
抿了抿唇,只能略去傅玉棠替皇上背黑锅这一情节,简单将傅玉棠在殿上的表现说了一遍。
最后,沉声道:“我并非有意针对他。他之所以被勒令思过,皆因他在殿前胡言乱语,不敬尊长罢了。”
邵明澜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弟弟。
神情一窘,正想开口说些软话,顺势道歉。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邵景安便抢先一步道:“我知道阿姐急于找他的原因。
只不过,如今女子学堂尚未建成,能否顺利开起还是未知数。
阿姐着实不必急于这一时。
待到女子学堂建好了,开始正式招生了,命阿胜打探清楚女子学堂内部的运作,以及学堂对任课夫子的要求后,阿姐再找傅玉棠也不迟。”
丢下这么一段话后,便以还有要事为由,径自钻出马车,转乘自己的马车前往礼部点卯。
邵明澜顿了顿,将他的话在心里过了几遍,觉得有几分道理,打消了前往长兴街拜访傅玉棠的想法,安心留在府里等待时机。
长兴街,傅府。
傅玉棠本想借着这半个月的时间,带府里众人去城郊玩一玩,钓一钓鱼,体会一下农家乐的快乐。
奈何天公不作美,接连下了四五天的瓢泼大雨。
没办法,傅玉棠只能老实窝在府里消磨时间。
每天除了睡,就是吃。
着实体验了一把咸鱼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