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夏裹着被子,睡的猫儿一样乖巧。
直到这时候,陆晏的一颗心才算是踏踏实实的。他躺在她身旁,将她环进怀里,无比满足。
不忍心叫醒她,又睡不着,陆晏就在暗沉沉的帐子里,眼瞳晶亮的盯着白知夏。
像是一头饿狼,伺机而动。
白知夏是乏的厉害,可心里存着事儿呢,到底是洞房花烛夜,哪能这么安稳的就睡。所以睡了有两个时辰,到夜半的时候,喉间一阵干涩,她难受的要醒。
只是眼睛还没睁开,就有人把她拖起来,温热的水送到嘴边,她就着喝了几口,舒服多了。
又被人安置回去,她翻了个身,本该还舒舒服服的睡过去,可总觉着哪里不对。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
黑暗里,她偏就能模糊的看见,陆晏在笑。
“醒了?”
他躺在她身边,声音暗哑。
白知夏懵懵懂懂的:
“嗯。”
“还记着今儿什么日子么?”
白知夏恍惚了一下:
“初,初九?”
陆晏摇头:
“过子时了,今儿初十。”
“哦。”
白知夏不太明白他说这些什么意思。
陆晏往前又凑了凑:
“盈盈,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嗯。”
她知道。
陆晏又笑了。
“你笑什么?”
但话才说完,陆晏翻身而上。
“啊……”
呼声很短暂,被堵在嘴里。
白知夏登时清醒了,下意识去推他,却被他攥着手,按在自己衣襟上。她摸到了扣子,立刻明白他的意图。顿时只觉身上如同烧了一把火,叫人羞涩,又叫人心里发痒。
在花轿里看的避火图这时候忽然就跃然脑海,她胡思乱想的厉害,心也跳的很快。不期然又想起曾经的洞房花烛。那时候二人尚不熟稔,新婚夜陆晏很克制。但后来在四合院的时候……
白知夏越发的慌了。
那时候,她也是食髓知味的。
陆晏不满她的心有旁骛,牵引着她的手,到底揭开了颈下的第一颗扣子,他凑在她耳边,嘴唇湿润而滚烫的哄着她:
“你来……”
白知夏懵懵懂懂,一双手颤抖着,解他的扣子。
他很快便俯下来,而她的寝衣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离了身。
肌肤贴合的那一瞬,她止不住颤抖。他身子很热,习武之人精健的身子,并不柔软。偏陆晏还牵着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
他在她身上放了一把火,烧的她神思昏聩,浑身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