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珩知抬头:
“天色不早了,你,你快回去歇着吧。”
“好。”
谁也没提写信的事。
作别过后,也谁都不曾离开。
袁珩知站了许久。
望着那堵墙,却仿佛能看见白知夏。
白知夏身后有轻微脚步声,她回头,竟瞧见了陆晏。
陆晏与她摇头,她就知道,袁珩知还未离开。
这是一场注定要被辜负的情意。
但谁也没有过错。
良久之后,陆晏才到白知夏身边,揽着她离开。
心静的人,耳聪目明。袁珩知听到了两道离开的脚步声,心下明了。
可怨的了谁呢?
他自问,做不到陆晏对白知夏那样。
陆晏为了白知夏,连命都不顾了。
他想陆晏冒着伤重跳湖救白知夏,想陆晏为了白家,将那么重的罪责担在自己身上。
“白知夏,再会。”
他认认真真的与她作别。
只盼望来世,能早些遇见她,能得一副健壮的身子,能为她遮风挡雨,能与她白头偕老……
而那厢,白知夏与陆晏走远后,靠在陆晏怀里,带着伤怀:
“盼他来世,能康健无忧。”
陆晏用斗篷将她罩住:
“会的。”
只要不是白知夏,他也诚心为他祝祷,盼他一切安好。
“你怎么这时候又跑来了?”
“阿娘睡了,我偷偷出来的。”
白知夏横他一眼:
“都说成亲前不宜相见,你倒好,偷偷跑来。”
“实在想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