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顿时泄了气:
“罢了罢了,走走,舒心堂去。”
兄妹一齐去了舒心堂,一日风尘仆仆,只叫丫头打热水,在舒心堂洗手洗脸,顿时把舒心堂搅的不得安宁。
范氏一边嫌弃一边又享受这样的热闹,等晚上摆了满满一桌子酒菜,就往白钰脑袋上敲了一下:
“惯是你瞎闹挺!”
等白远过来,很是诧异。几个孩子都在,满屋子都是欢声笑语,这顿饭,倒是吃的很高兴。
白知夏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委实是又累又困了。
只是才换罢家常衣裳,茯苓正要打热水让她早早洗了去睡,白知夏忽然道:
“去园子里走走吧。”
“啊?姑娘乏了一日了……”
话没说完,白知夏就已经出去了,她忙交代豆蔻一声就跟出去了。白知夏一行往西,去了园子最西边的院墙边上,倒是有一副石桌椅,就坐下了。
茯苓忙点了香,免得蚊虫叮咬。
“姑娘这是做什么?”
日渐西斜,天色已经暗了。
白知夏忖着往日听到箫声的时候,没多大会儿,果然院墙外头便传来了箫声。
茯苓顿悟。
原来……是为了这个。
今日的箫声格外清晰。
袁珩知必也是在他家园子最东边,好让白知夏能听得清。
听了这么好些回,白知夏从没听过重复的曲子。但今日这一曲,让白知夏听出了与往常不太一样的滋味。
她听着听着,唇角就轻轻浅浅的扬起来了。
袁珩知很高兴。
茯苓却是听着箫声,看着白知夏,又望了望院墙,也抿起了嘴。
姑娘这怕不是……动了心肠吧?
足有小半个时辰,那边箫声才停下来。白知夏望着院墙,正思虑要不要与袁珩知打个招呼,那边袁珩知就已试探道:
“白知夏。”
“嗯?”
袁珩知在这一刹那,觉着血液仿佛都在沸腾。
白知夏久不见袁珩知回应了,诧异道:
“袁珩知?”
“嗯。没事,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
白知夏笑了:
“在的。”
二人都沉默了片刻,袁珩知才道:
“天色不早,乏了一日,早些回去歇着吧。”
白知夏就站起来了:
“嗯,你也是。”
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