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竭笑了笑,拨弄一下吉他,没有回答容初的问题,而是把吉他递给他,看着他的眼睛问他:“要不要试试?”
容初一愣。
他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陆竭莫名其妙让他唱歌,又让他弹吉他。
明明今天陆竭应该拍戏,但这边现在却没人,只剩下他和陆竭两个人。
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容初快速抿了下唇,看向陆竭手中那把吉他。
他已经很久没有弹吉他了。
但他记得那种感觉,也记得每一个音调。
记得那时候为了练习甚至不眠不休。
也记得容元把吉他摔碎的那个晚上。
容初没有说话,陆竭也就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容初自己做一个选择。
但陆竭的眼神告诉容初:可以拒绝。
这并不是强迫,是给容初的选择题。
容初有拒绝的权利。
片刻后,容初从陆竭怀中接过那把吉他,紧张地说:“我可能会有点手生。”
陆竭笑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掌心在容初戴着帽子的脑袋上压了压。
似乎是在鼓励他。
陆竭说:“去吧。”
容初抱着吉他去了台上。
他没再看陆竭,而是认真低头调试吉他,去适应,恢复手感。
陆竭也没有催他,而是慢吞吞地把那份牛肉面打开了。
如容初所说,面确实放久了就坨了。
不过陆竭没在意,依然把面倒进汤里,吃了起来。
梁逊连打了几个电话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档期,要么就是没找到人后,准备回来问问陆竭,刚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陆竭坐在吧台前,那吧台上还放着一堆道具酒,乱七八糟五光十色的,陆竭就坐在那儿吃面,没发出什么声音。
但他抬着眉眼,神色专注地看向舞台的地方。
要不是他手里那碗面,这场面,还真像电影场景里的那一幕。
就连陆竭的神色,都有点像。
梁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愣了片刻。
坐在那儿抱着吉他的,不是容初是谁?
“可以吗?”
容初确实手生,毕竟太久没碰过了,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恢复到原来的手感。
但他还是把一整首歌完整地弹了出来。
一开始他没有唱,怕自己弹错。
但到中段的时候,容初突然想起他刚买吉他那会儿,坐在自己的床边,拿着老师给的谱子,一点一点地去学着弹唱时候的场景,那种感觉是刻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