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和这人在一起,选择权永远是在自己手里一般,孟逸渐渐习惯做出“决策”,于是说道:“喝酒。”
管他什么不自在、什么自卑,只有喝到胃了,以此麻痹自己忽略这些感受,这样就能找到无坚不摧的勇气。
即使是虚假、即使是一瞬,也比跌到谷底没有一刻喘息的情况来得要好。
“好。”秦霄扬认同回答,解开领带随意搭在旁边。
秦霄扬边走到橱柜前,边解开两处手腕的纽扣,轻轻往上挽,无意间露出价格昂贵的手表。
清醒时的自卑感在不断冲击,孟逸刻意不去看秦霄扬要做什么,闷头去拿啤酒。
啵——
孟逸单手轻松叩开啤酒盖,冷不丁看到递来的两个锃亮的玻璃杯。
“看来我们配合得很默契。”秦霄扬笑道,单手拉开椅子,又把旁边的椅子拉开,再示意地看向孟逸,“不知我是否有荣幸,邀请同桌饮酒?”
不知怎么,孟逸偏偏着重听到“同桌”这两个字,仔细理那句话的逻辑,应该是缺一个“你”这个称呼词?
难道那话里还有别的意思吗?
怎么被辣哭了
对于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话外音,孟逸此时毫无负担地问出口:“同桌……饮酒?”
秦霄扬眼里的神采微微暗下,很快又道:“对啊,我们现在不就是同桌吗?”
他说完,端走装酒的玻璃杯,仰头把半杯啤酒喝下去。
反而孟逸觉得这种表现有些奇怪,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想象里那样了解对方吧,最终只能用喜怒无常来形容。
看到空了的杯子,孟逸下意识要再倒酒,可原来还在身边椅子上坐着的秦霄扬却站了起来。
一时让他不敢再倒酒,严格来说是他来买醉,陪酒的秦霄扬象征地喝一杯已经很给面子了。
想明白这点,他拿着酒瓶直接仰头喝起来。同时他看到秦霄扬走到窗边,似是按了什么键,拉上的窗帘缓缓打开。
窗外的灯光似是镀了层雾蒙蒙的光,照出的光亮都被染得自然柔和几分,眯眼看的话就犹如星星般在闪烁。
孟逸在看到秦霄扬在搬玻璃矮桌时,他连忙放下正在喝的酒瓶快步走过去:“我来吧。”
只听到秦霄扬极轻的笑声,随后脚步声在远离,又有叮叮当当声响出现。
最终只能把矮桌放在窗前位置,孟逸刚直起腰,余光看到秦霄扬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过来。
晃眼间,光秃秃的桌面就摆满了东西。
秦霄扬来来回回两趟,转身要餐桌那边搬啤酒箱的动作一出来,孟逸也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我来!”孟逸积极说道。
“好。”秦霄扬笑道,转而去拿桌上的两个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