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小小的角落迅速升温。
到唇上刺痛传来,江时咬了他一口,微微抬起头,眸光落下,扣住脖颈揉捏,近乎直白地渴求,“池然,我说过这样不够。“
在等一个回答。
池然勾下他脖子,回吻过去,便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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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十八岁的池然,和江时谈了两年后,水到渠成做这事,肯定是会一脚丫子踹江时身上。
让江时学习好了再来,别半生不熟弄得他快疼死了。
可二十三岁的池然,不是漫长的爱情长跑,只会红着眼眶环住江时脖子,疼得要命也一滴眼泪没掉。
房间里的灯是在两人渐入佳境时亮起的。
江时闷哼了一声,俯身在池然耳边,“放松。”
池然没疼哭,羞哭了。
黑暗里看不清还好,这会直接地视觉冲击让他羞耻到崩溃,只能被动地由着江时一点点撞得本来就不结实的小床嘎吱作响。
池然最后如愿关了灯,被抱着去关的。
意识都有些涣散,在江时肩头一沉一浮,圆润的指甲划出肩背浅浅的白痕,缓渐转深。
浴室水声淋淋漓漓,池然在战栗中转身去寻江时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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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是后半夜才消。
池然被换上干净的衣服,房间里开了暖气,不冷。
他疲惫的一根手指没动弹,到近乎昏迷中听见行李箱滚轮的声音,挣扎着掀开眼皮,就被江时手心覆上。
温暖干燥。
“乖,睡吧,我在。”
江时吻落下来,池然安心陷进了浓沉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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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然很少睡得这么沉,或者说用沉来说都不够,简直跟被掏空了昏过去似的。
丁点意识都没了。
等他有意识后,眼睛却睁不开,挣扎了好久才感觉四肢有力气,浅灰的天花板映入眸中。
睁眼后大脑短暂放空,更清晰地是,酸软。
尤其是腰腿,跟被折过差不多,昨晚的记忆缓缓涌进脑子里,真跟被折了,他只敢轻轻地侧身,对上床头熟悉的灯。
记忆往回翻篇,池然这会思考颇为迟缓,半天才想起这是他送给江时的蝴蝶台灯,也才注意到,眼前的陌生房间。
他简单环顾了一圈,然后望向窗帘遮的严实的外头,分辨不出现在几点,艰难的爬起来,找到了床头的灯按下,才把蝴蝶小夜灯关了。
不止是这个灯,房间里味道已经充分证明了主人是谁,这是江时的房间。
可是江时人呢?